第175章本尊的猫呢?还我大猫!
◎兵主蚩尤,竟是吸猫糙汉◎
果然是事出有因,就说嘛,蚩尤残魂好端端的在青丘已经数千年了,一直都相安无事!
没道理这两日青丘一进人,解池就发生暴动。
原来,是人族小辈拿了人家的东西……那不得发脾气闹腾?
“人族小辈既是自己的过错,拿了人家的东西就该还给人家。没得拖累无辜的人……”
“人族恶习,从前就有乱拿别人家洞府宝物的习惯。”
“人族小辈你可不是蚩尤的对手,最好将东西交出来。我青丘为你二人从中调和,对双方都好。”
天降大锅,云汐兮气吐血了,不带这样碰瓷儿的!矢口否认:“我拿你什么了?石窟之中,我可什么都没带走……不就是偶然进入苗寨石窟您的庙宇之中,我哪有拿……”你的东西。
黑亮的眼睛突然就震动了显然,云汐兮想起了什么。
嗯?
嗯,嗯?
云汐兮灵光一闪,俏脸垮下来了:“您追着我打,该不会是为了……”
蚩尤残魂见她一脸茫然无辜,气成河豚,仰天长啸:“本尊的猫呢?还我猫来!”
猫?
猫!
云汐兮一言难尽,昔日凶狠残暴,晓谕三界的兵主蚩尤,在线找猫,还挺急的。与他魁梧霸气之伟岸形象实在不符……画面太美不敢看。
青丘女君为首的一众,惊呆了。
合着作天作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青丘屋子都塌了好几方了,就为了,一只猫?
许是读懂底下一众人等潜在意思。
蚩尤残魂怒气更甚,云汐兮大胆猜测,定然有羞愤的成分在里面。
“不将它还给本尊,本尊要你的命!”
每一片枫叶化作一枚锐利的武器,飞向云汐兮!未能集中目标的枫叶,没入树干的枫叶,在粗大的枝干之上划出一道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若那样的伤口落在云汐兮身上,可想而知该有多么的疼痛。
“不是,兵主,您听我说……”
“哼,人族狡诈,本尊一次一次的提醒你,你装傻充愣,本尊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听听言语之中的抨击和质疑,甚至满腹委屈。
云汐兮,冤啊!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堪比六月飞雪。
“不是,兵主您什么时候提醒过我了?”
说起这个,蚩尤更是深恶痛绝,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底下那小小一只人族活吞了:“义庄,医院!”
义庄起尸。
否则,甘海那三人怎么会那么巧,都出现了尸变?
还有,医院。
巫达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儿,不仅能够操控已然死亡的尸体起尸,还能将活人短暂的变成活尸。
他的提醒、暗示,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蚩尤残魂哪里知道,医院的活尸,云汐兮完美错过,就遇到了停尸间的那几具尸体而已,还以为与帝己有关呢!
“兵主,那只猫,不是那只熊,它就在……”
蚩尤残魂开始作天作地了,叫嚣着:“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心爱猫猫的下落?
到底是让她说还是不让她说?
一遍又一遍的抢她的话头,一遍又一遍的拦截未言尽的话语。
云家姑娘生气了!
云汐兮眯起眼睛,拳头卡兹卡兹作响:“大爷,你是不是有病?精分了是不?一边又要我交熊,说实话,一边又各种拦截我的话头!还有,你那叫暗示么?”
“义庄起尸,啥也没说只知道开打,您管这叫暗示?您那叫财迷,女孩儿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都猜不明白!”
“天杀的,你家的团子怎么跟着我的,我都不知道!”
“要打就打,你生气,我还生气呢!”
兵主被某汐兮口不择言冒犯之下,即将失去理智。
而云汐兮,很好,比他早先一步失去理智。
打起架来,再不顾情面。
倾尽所有本事。
某只团子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的看着。自欺欺人的捂着耳朵……你若真不愿意见他,真不愿意围观,又何必掀开两条指缝。
“你若在不现身,你那刚攀上的娘亲就要被主人给打死了。”
孟孟一激灵,这是,弟弟的声音。
“弟弟,你也从石窟里头出来了么?”孟孟四下环顾,却不见它的身影。
“嗤,我本就在青丘,石窟里的那一尊不过是名副其实的石像罢了。”虚空中传来的声音不似孟孟的稚嫩,听着更老成一些。“他为了找你,顶着被天道察觉的压力……好在,人间留有一把蚩尤旗。”
孟孟胖乎乎的脑袋锤得更低了。
四肢在地上磨磨蹭蹭。
“还是,你要恩将仇报的,眼睁睁看着,恩人惨死在主人手中?”
“不、不行!”孟孟发出猪叫。
另一只神秘莫测的团子,瘪了瘪嘴。
它知道,孟孟为何对主人避而不见,亦知晓它的心结。可天上地下,唯有孟孟,才可消主人戾气。
再说……孟孟千年如一日的蠢笨。
倘若主人真的因千年前的那种事责怪它,如今又怎会因为它的失踪而迁怒于人族。
“主人,可是真的会将那女孩儿打死的哟。”
孟孟瞳孔不断扩大缩小,顾不得了,一头冲进只属于一人一魂的战场中。
“不、不许伤害孟孟娘亲!”孟孟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不管不顾的挡在云汐兮身前,“主人最坏最凶了,伤了娘亲,孟孟、孟孟就离家出走,就、就再也不理主人了!”
双手叉腰,趾高气昂。
用最嚣张的肢体语言,说着自以为最绝情的话语。
孟孟自以为生气凶悍的睁圆了眼睛。
满心觉得,此时此刻自己表现出来的怒气值以及震慑力,高达百分之百。
殊不知,这样的团子在别人眼中有多可爱。
青丘的子民们,经不住事儿的噗呲一下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捂住嘴巴。
而另一只团子,老生在在的叹了一口气:孟孟,你真的还记得自己是理亏的那一方么?不示弱道歉也就罢了,还反客为主的威胁起主人来。
被护着的云汐兮,心头暖暖的,可,一言难尽的不知道是否该提醒一下胖团子:这样的威胁如隔靴搔痒,弱爆了知道吗?
蚩尤凶名在外,怎可被这样不是威胁的威胁而左右。
就在大家以为,被挑衅的蚩尤必定勃然大怒,此战一发不可收拾时。
满天狂风顷刻之间变得温顺无比。
先前还是一个逆子,这会儿摇身一变成了整个青丘最乖巧的崽。清风拂面,力度多一分都不算温驯。
枫叶不再满身倒刺,又成了普通叶子的模样。
蚩尤残魂,已经高耸在上空。
脸色黑压压的,仿佛更生气了。
与突然平静的风雨枫叶,形成诡异的极端对比。
蚩尤怒视那不知死活的胖团子。
而胖团子不甘示弱的,支楞起看不太出来的脖子,瞪他!
“嗤,她是你娘亲,我是你什么?”强大的威压直逼胖团。
胖团后知后觉,终于气短:“主、主人。”
“一个半道上杀出来的见鬼娘亲重要,还是本尊这个主人重要?”敏锐的人,诡异的从蚩尤话语之中听出来一丝,委屈、和酸意?
蚩尤薄唇抿成一条线,喜怒不定的紧盯某只团子。
胖团又矮一截,对手指:“都、都重要。”
哼,不得了的胖团,在人间溜达了几日这就学会了左右逢源,左拥右抱了?
看着架势,打是打不起来了。
青丘女君即有眼力介儿的,暗示族人们离开。山下还有一摊子事儿等着她们善后呢!
就剩下涂山青青在这里盯着,谨防再出什么意外。
白若若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将师傅给拉回来,把空间留给蚩尤残魂和胖团。
她与青青四目相对。
然后不约而同的上前去,把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某人拖拽回安全地界。
白若若:师傅看戏看上瘾了,浑然不知自己仍然处于危险之中。
涂山青青:那蚩尤残魂喜怒不定的……她甚至怀疑,若团子直言新任娘亲更重要,蚩尤醋意上头当真摘掉某人的向上人头以此泄愤。
蚩尤残魂双手抱胸,红目中寒光凛凛:“是吗?本尊倒瞧着是你那劳什子娘亲更重要。重要到,不惜离开石窟,离开神庙!下山之后,未有一刻曾想过要寻一寻自己的主人……反而眼巴巴的满世界找一个不想干的人。”
得了,云汐兮等人大迪已经知道胖团对蚩尤来说有多重要了。
听听他对云汐兮的称呼。
半道上认回来的娘亲、劳什子、再到不想干的人。
合着最后人家只是个路人甲,脸都不需要露的那种。
头一次被人这么不待见,云家小姑娘托腮叹息。
胖团孟孟恨不得埋进泥土里,脸脸都快压扁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蚩尤不耐烦道:“说话,把自己闷死好让本尊心痛吗?”
这对主仆,是有些虎狼之词在身上的。
胖团被逼急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嚎啕大哭!
蚩尤,那严肃而生人勿近的脸不可知的抽搐了一下,红目之中动荡不已,他,慌了。“本尊又没、又没凶你,你哭什么!”
怎滴逃跑的胖团自己还有理了?
孟孟抱住胖胖的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孟孟坏,害了主人,害了獴獴!那日,是孟孟贪玩,假装是獴獴稀里糊涂的就上了战场!结果、结果,孟孟没用,什么也不会……主人战败,九黎战士全都成了俘虏……孟孟,坏!”
蚩尤冷硬的眼神,不觉软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