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的就是大爷？

白素素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小鱼儿为何突然自称大爷了。她顿觉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计较这些，而是拿起了调酒的工具，准备开始调酒。

和苏樱一起在吧台前坐下来的小鱼儿看着白素素随手拿起来的那瓶酒，赶忙又开口补充了一句：“等等，我们不要心酒。”

白素素那拎酒瓶的动作一顿，带着一丝惊讶擡眼看了小鱼儿一眼。

随后，她摇头失笑，放下了酒瓶拎起了另外一瓶，边加着酒边道：“别人都是喝完了还想再点一杯，像你这种喝过一次后便再也不喝，却又非要追着学心酒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那你可算是有眼福了。像我们这样的，几千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你还是趁现在多看我们两眼吧，改天要是我们回去了，那你可就看不到了。”

小鱼儿对白素素笑着应了一句，也没有趁机扯上金正中的事，仿佛当真就是来喝酒的。

小鱼儿来的次数多，尤其是前段时间为了学心酒，他天天都往这边跑。

白素素对他那没理都能掰扯出三分道理来的本事深有感触，现在听他这么说自夸，也不跟他搭话，而是边调着酒边转头看向了苏樱，道：“他不喝心酒，你呢？喝吗？”

“不用了。”苏樱摇头拒绝了，又转头看了小鱼儿一眼，才接着对白素素说道：“心酒我喝过一次，感觉是挺不错。不过看清自己的心思这种事，一次也就够了。有这种功夫沉浸其中，还不如在现实中多做些别的事。”

白素素听着苏樱这话，面上笑意更浓，道：“知道这个道理的人不少，可真能做到的人却不多。”

“那还不是因为别人想要将梦境中的一切变成现实太过麻烦了，所以才干脆直接买醉，沉浸其中。若是别人也跟我们一样只需等待就好，那他们指不定也能活得十分清醒。”

小鱼儿笑嘻嘻地应着，伸手接过了白素素递过来的酒杯。

“等的滋味也不好受的。”白素素似是感叹又似是随口一说，面上笑意不变，将另一杯酒递到了苏樱的面前。

苏樱伸手接过酒，看着白素素冷不丁地问道：“你也在等什么吗？”

“我？”白素素似是没想到苏樱会忽然问这个问题。她怔了一怔，才又露出了一个浅笑，道：“是呀，我在等一个人。”

苏樱看着白素素那带着思念的目光，她心中微动，不期然地想起了之前特意去看了的《白蛇传》，又追问了一句：“你在等许仙？”

“嗯。”白素素点点头承认了，忽而注意到了小鱼儿和苏樱两人惊讶的表情，她又自嘲地一笑，应道：“你们也觉得我很傻吧？八百多年前的恋人，到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轮回转世了多少次了，可我却还在等着他。”

小鱼儿和苏樱闻言下意识地转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无声地交流了一二。

他们确实是惊讶的，只是他们所惊讶的不是白素素等了一个人八百多年，而是在惊讶金正中果然就是单恋，而且还是看起来完全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单恋。

“当然不会。你愿意等许仙八百多年，那只能说明你用情至深，才会放不下他。这又有什么傻的？”苏樱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看着白素素的目光温和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就是。不过你都等了这么久了，那你等到许仙了没？”小鱼儿先是附和了一句，又状似无意地问起了问题。

“没，不过有人跟我说过，我一定可以等到他的。”白素素说起许仙的事也没多想，张口就给出了回答。

小鱼儿和苏樱闻言却是微微蹙眉，都感觉有些想不通了。

刚刚听白素素说自己在等一个人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白素素遇到了许仙了，所以才会跟金正中闹掰。

可如今白素素又说自己还没遇到许仙，那她又何以要突然跟金正中闹掰呢？

小鱼儿和苏樱盯着白素素看了几眼，见她的神情中带着愁绪，两人的猜测也往坏的方面转去。

只是光猜终究是没用的，苏樱想了想，干脆试探性问道：“素素，我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你是不是不舒服呀？需不需要我帮你把把脉？”

白素素听她这般问，下意识地擡手碰了碰脸，又忽然反应过来，苏樱这么问只怕是在旁敲侧击。

她顿时又扬起了一个笑脸，也不正面回答，而是模棱两可地道：“不用的，你忘了吗？我也会医术的。”

苏樱这一问被轻轻地挡了回来，可小鱼儿所关注的却是白素素没有拒绝回答问题。

他当即也跟着问道：“身体上没有不舒服，那身边的事呢？我看你愁眉不展的，若是真遇上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你大可告诉我们。对于朋友，我们不会吝啬帮忙的。”

白素素本来是想糊弄过去的，可转念想到了小青，她忽而又改口了，笑着应诺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真有需要，我不会跟你们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