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几乎能让整个人体炸裂的疼。

萧婳笙额头的汗都化为冰珠落地，全身铺了一层浅蓝色的雪雾，气息有点颤抖。

她只是微微皱眉，艰难的迈步继续走。

而那所谓的山顶，却好像永远都到不了，好似月亮高挂，看得到，碰不到。

那道声音似乎再次询问。

【捷径不取，你为何还在坚持】

这也并不是什么测试，只要用灵力，就能很轻松的闯过去，得到传承。

却偏偏要自己一步一步走过去。

为什么？

萧婳笙捏了捏冻僵的手，淡声答道。

山高水长有时尽，唯我师恩日月长。

轰的一声。

强风爆射。

萧婳笙突然出现在了半山腰处，下方便是万丈悬崖，上方便是扑面而来的强劲飓风。

几乎是顷刻间，就要摔下去。

剑锋一闪，萧婳笙挥手就将琉璃圣剑插入山体里，依旧没有外放丝毫灵气。

远远看去，那道红裙小到好似一阵风就能跌落万丈悬崖。

但她却依旧抓着峭石，一点点的往上爬。

自从拜师后，萧婳笙其实真正和元虚子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但师父就是师父，不论是否同为圣厨，不论他们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不论他们的师徒缘分有多浅。

既有传承给予她，那她就要拿出态度来，以敬心接受，以坚心面对。

好似不到一炷香，又好似过了很久。

当萧婳笙满身狼狈的爬上了山顶，就连呼吸都在微微刺痛之际，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消失了。

光影氤氲，人身浮现。

那一刻，萧婳笙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内府的所有伤势也像是泡在了温水里，迅速的恢复。

她，见到了元虚子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