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她松开手，任那幻影落地消散。

“它开始学了。”她回头望向二人，“刚才那一轮，它用了重复画面，说明计算资源有限。越是复杂的重构，越耗它的核心能量。”

轩辕凌站起身，气息已稳：“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耗死它？”

“不。”她摇头，“我们要反过来用它。”

她蹲下身，将灵韵注入沙地符文。这一次，她不再压制系统的输出，反而主动引导能量流向小灵方向。

孩子睫毛轻颤，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警告：检测到双向意识链接建立，持续超过十息将触发反噬机制。】系统突然提醒。

她没理会，继续输送。

片刻后，小灵的呼吸节奏变了，与她的心跳逐渐同步。

“来了。”她低声说。

光幕深处，那道虚影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下压，似在阻止什么。

但他们已经看到了。

在幻象即将成型的瞬间，光幕边缘出现了一丝滞涩——就像老旧画卷展开时卡住的褶皱。那一瞬，所有动态画面都停顿了千分之一息。

就是现在。

“眨眼！”她喝道，“所有人，同步眨眼！”

三人几乎同时闭眼又睁。

那一刹那，他们看清了——幻象切换时，中间有极短暂的空白帧。

“再来！”她再次下令。

这一次，他们提前半拍闭眼。

空白帧更明显了，像灯灭前的最后一闪。

光幕剧烈晃动，嗡鸣声变得断续。

小灵突然咳嗽一声，眉心黑气退散大半，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颜洛汐盯着光幕，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要‘认亲’吗？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归者。”

她提起匕首，在沙地上最后一圈符文中央，重新写下两个字：

**识我**。

笔画落定，整座阵法猛然一震。

虚影扭曲，三道逼近的人形停滞在半空，面部轮廓开始融化。

光幕裂开一道细缝，从中透出一丝极淡的暖光，像是久闭之门后漏出的晨曦。

轩辕凌握紧剑柄，慕容尘绷紧肩背，两人目光死死盯住那道裂缝。

颜洛汐站在最前方，手中匕首倒映着微光。

裂缝缓缓扩大，里面却没有身影走出。

只有一只手伸了出来，苍白修长，指尖带着旧伤疤痕。

那只手，和她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