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屏障。”颜洛汐轻声道，“只有纯粹的生命才能做到。”

她不再犹豫，将符文狠狠按入地面裂痕。

“封！”

轰——

金光冲天而起，如巨柱贯入云霄。整个祭坛剧烈震颤，地面龟裂又愈合，那些刻满邪咒的纹路一块接一块崩解，化为灰烬随风消散。邪核发出最后一声哀鸣，随即在银线与符文的双重作用下彻底凝固，变成一枚漆黑晶核，被光柱裹挟着缓缓沉入地底。

首领的身体开始崩解，皮肤干枯，骨骼脆化，最终化作飞灰，随风飘散。只留下一枚残破的令牌落在原地，上面刻着模糊的图腾，早已看不出归属。

天地间归于寂静。

颜洛汐单膝跪地，手掌仍贴在裂痕之上。符文已经消散，但她能感觉到，地底深处的封印正在重新闭合。这一次，不会再有漏洞。

轩辕凌走过来，站在她身旁。他肩上的伤还未愈，走路时略显迟缓，但目光坚定。“结束了。”

她点点头，慢慢起身，回头看向他怀中的小灵。孩子仍在沉睡，眉心银纹渐渐隐去，呼吸平稳如常。

慕容尘倚着残破石柱坐下，族纹石片彻底碎裂，散落在脚边。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嘴角微扬：“总算……没白跑这一趟。”

颜洛汐走过去，将手放在他肩上：“谢谢你。”

他摇摇头：“该谢的是我。若不是你坚持到最后，这座祭坛早就成了人间炼狱。”

她没有再多言，只是轻轻抱起小灵。孩子的头靠在她肩上，温顺得像个普通婴孩。她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祭坛中央。

金光已经退去，地面恢复平静，唯有那道裂痕依旧存在，只是不再渗出黑气。它像一道伤疤，记录着刚刚结束的战争。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星卫在清理战场。有人开始收敛残骸，有人检查阵眼是否稳固。一切都在有序进行。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轩辕凌走到她身边，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她望着远方，声音很轻：“还有事没完。”

他皱眉：“你说外面？”

她点头。小灵最后那一眼的警觉，不是错觉。首领临死前的话也不是虚言恐吓。

“他不是一个人。”她说，“这只是开始。”

她抱着孩子，缓步走向祭坛边缘。风拂过她的发梢，吹起一角凤袍。远处山峦叠嶂，晨光初露，照在她脸上，映出一道清晰的轮廓。

她的手指收紧了些，护住小灵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