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汐心头一紧。她知道过度使用能力会耗尽孩子的体力，可此刻她无法拒绝这份助力。她蹲下身，将手掌覆在小灵的手背上：“只许一次。一旦你感到累，立刻告诉我。”

小灵用力点头。

慕容尘站起身，拍了拍手：“既然方向定了，接下来就是分工。谁负责牵制？谁主攻？谁策应？”

“我去。”轩辕凌道，“我离得最近，能第一时间响应变局。”

“我配合你。”慕容尘看了他一眼，“你正面扰动，我从侧翼切断能量回流路径。”

颜洛汐摇头：“都不够快。真正出手的人必须在它反应前完成一击。这个人只能是我。”

“你伤成这样？”轩辕凌皱眉。

“正因为伤着，它才不会防备。”她松开扶剑的手，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符，轻轻一捏，符文亮起微光，“系统还有最后一次物品具现机会。我会让它给我一把短刃——专破灵体的那种。”

火光映在她脸上，照出一道干涸的血痕。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小灵忽然闭上眼，小声说：“它……动了。”

所有人一凛。

“别慌。”颜洛汐伸手揽住孩子肩膀，“是感应到了我们的计划，还是准备行动？”

小灵没睁眼，只是手指微微颤抖：“它在……看我们说话。”

空气仿佛凝了一瞬。

轩辕凌低声道：“所以它一直在观察？”

“或许从一开始就在。”慕容尘冷笑，“我们打生打死，它像个旁观者。”

颜洛汐却露出一丝笑意：“那正好。现在我们知道它讨厌什么——它讨厌仪式完成。只要我们做出要重启它的样子，它就会出手阻止。”

她将玉符收回怀中，撑着剑柄站直身体：“接下来，我要假装尝试修复阵法，引它主动攻击我设下的假节点。你们等信号。一旦银光再现，立刻按计划行动。”

“什么时候开始？”轩辕凌问。

“等我点燃这个。”她从腰间取下一枚暗红色符纸，边缘绣着细密金线，“这是系统最后的能量引信。烧起来时，会模拟完整的魂聚波动。”

慕容尘眯眼：“它要是识破呢？”

“那就赌它宁愿错杀，也不愿冒一丝风险。”她将符纸贴在剑柄末端，动作利落，“毕竟，它保护的不是我们，是它自己的规则。”

话音落下，营地陷入短暂沉默。

小灵靠在她身边，小手一直没松开玉佩。轩辕凌缓缓抽出佩剑，指节收紧。慕容尘退后两步，调整呼吸节奏。

颜洛汐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点火星，缓缓靠近符纸一角。

火苗腾起的刹那，小灵突然睁眼，瞳孔泛起淡淡银光。

她的手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