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军听得是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我的天!沈哥!您是说…那贼是一群会飞的…耗子?!”
“是‘崖飞子’。”沈青纠正道,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生物的踪迹,心中同样啧啧称奇,“这东西,皮毛看着不起眼,但它那身滑翔用的翼膜,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柔韧无比,还水火不侵!古时候,一些顶级的弓箭手,就用这玩意儿来做箭囊,能保证里面的箭羽永不受潮!一张品相完好的翼膜,价值千金!”
赵小军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价值千金!这又是多大一笔横财啊!
“沈哥!那还等啥!咱们赶紧把它们的老窝给掏了啊!”
“掏?”沈青瞥了他一眼,“这树高几十米,你怎么上去?就算上去了,它那窝四通八达,一受惊,就从别的洞口滑翔跑了,你连影子都摸不着。”
他沉吟片刻,一个针对这群“滑翔客”的,前所未有的狩猎计划,开始在他脑海中快速成型。
“想抓这天上的东西,不能在地上想办法。”沈青的眼神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咱们得…给它们搭个‘断魂桥’!”
他让赵小军,去多砍些坚韧的细藤条,再准备几张细密结实的捕兽网。自己则爬上其中一棵最高的古松,仔细勘察了那些“崖飞子”最常用来起跳的几个枝干,以及它们滑翔向对面崖壁的固定“航线”。
一个大胆的“空中拦截”计划,就此展开!
入夜,万籁俱寂。沈青带着赵小小军,如同两只灵巧的猿猴,借着月色,悄无声息地攀爬上了那几棵高耸的古松。
他们将那几张捕兽网,用细藤条巧妙地连接起来,然后如同蜘蛛织网般,横拉在两棵松树之间,正好挡在了那条最主要的“滑翔航线”之上!这网布置得极其隐蔽,在昏暗的夜色中,几乎与周围的枝叶融为一体。
布置完毕,两人便潜伏在树冠的阴影之中,屏息等待。
后半夜,就在赵小军困得快要打瞌睡的时候,一阵极其细微的“悉悉索索”声,从下方的树洞里传来。紧接着,七八个灰褐色的、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树顶。
它们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便熟门熟路地来到那几个起跳点,后腿微微一蹬,张开宽大的翼膜,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对面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崖壁,滑翔而去!
它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它们那熟悉的“航线”之上,一张死亡的大网,早已悄然张开!
“噗!噗!噗!”
几声沉闷的轻响!那些正在享受着滑翔快感的“崖飞子”,如同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一头就扎进了那张巨大的捕兽网之中!它们在网中疯狂地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那细密而坚韧的网绳!
“我的娘啊!沈哥!这是…这是下饺子呢?!一个个自个儿往网里钻!”赵小军看得是目瞪口呆,激动得差点没从树上掉下去!
沈青不慌不忙,示意赵小军拉紧绳索,自己则如同猿猴般,在树枝间快速移动,将那张兜着七八只“崖飞子”的大网,稳稳地收了回来。
当那几只被捆得结结实实,再也无法施展“滑翔”绝技的“崖飞子”被带到地面上时,赵小军看着它们那独特的翼膜,依旧感觉跟做梦一样。
“沈哥,”他由衷地赞叹道,“您这脑子,真是…真是绝了!这天上的贼,也能被您用一张网给收拾了!这要是传出去,怕是都没人信!”
沈青笑了笑,将这几只意外的收获仔细打包好。他知道,有了这几张价值千金的“飞天翼膜”,再加上那崖壁上剩下的“崖蜜菌”,这次意外的发现,其价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随后,他招呼着赵小军,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宝贝打包收好,心里那份因猎获而起的激动,也渐渐被一种更为深沉的、对未来的规划所取代。
这笔钱,不仅仅是钱,更是他改变一家人命运,让媳妇孩子过上好日子的底气,是夯实未来事业的基石。
“沈哥,咱这回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赵小军背着那沉甸甸的背包,感觉脚下都有些发飘,他咧着嘴,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喜色,“这‘崖飞子’的皮膜,比那绸缎还滑溜,摸着就不是凡品!徐老板要是见了,怕不是得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沈青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美了。山里的宝贝再多,也得有命拿出去才算数。这地方邪乎,咱们见好就收,先下山。”
“好嘞!”赵小军用力点头,他现在对沈青的话是奉若圣旨。这黑风岭真是个宝地,可也真是个要命的地方,每次来都心惊肉跳的,还是赶紧回去,抱着嫂子做的热炕头踏实。
两人两狗,沿着来时做的标记,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山外走。有了这笔惊人的收获,回去的路似乎也变得轻快了不少。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这片密林,进入相对平缓的山地时,一直负责在前面探路的赛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喉咙里发出一阵极其压抑的、带着几分紧张和困惑的低吼,鼻子贴着地面,在一片被积雪半掩的灌木丛边来回嗅探。
“有情况!”沈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猛地抬手,示意赵小军噤声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