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之间没必要多说那么多了，再者，这件事情是摆在这里的，只要他不瞎就能看出来。

徐伯兮轻描淡写的喝了一口茶，语气淡淡道：“如果你是来替陶伯谦当说客了，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陶伯谦是什么人，我相信你们心里也有一杆秤，等他用完之后，你们不过就是块抹布。”

“现在人家的台子脏了，需要一块抹布擦灰，用完了就会随手丢弃的。你看看广元，不正是这个道理？”

“至少陈知行从来不会做卸磨杀驴的事情。”

杜臣的手指在紫檀木扶手上死死握着，喉结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

“老徐，您这是要断了我们四家的活路？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

徐伯兮的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寒光，紧接着又自嘲的笑了起来，他低声，淡淡道：“我们徐家去年腾出来的位置...你们杜家占据三席吧？”

这话一出，杜臣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继续说下去的意义都已经不大了。

而这，才是京城的常事。

杜臣离开徐家四合院时，胡同里的银杏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碎裂声。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已经堆成了小山。

最新一条是陶伯谦秘书发来的短信：陶主任问，茶叶送出去了吗？

茶叶是重点吗？茶叶不是重点，而是对方有没有接受他们的合作。

这才是重点！

杜臣找到陶伯谦秘书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喂？”

电话接通时，杜臣的声音像是从冻土层里挖出来的。

“告诉陶主任，徐家的茶...馊了。”

......

陈知行的车刚刚驶出胡同口，陈建国就已经来了电话。

“喂，陈书记。”

陈建国沉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怎么样？”

陈知行回答道：“拿到了，徐家这边很好接触，没什么抵抗情绪。不过杜家家主杜臣过来了，我估计是代表着陶伯谦过来谈合作的。”

这其实很正常，因为大家都不傻，都能猜到关键点在哪里。

徐家徐广元和陶伯谦在一起合作那么久，手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把柄？

所以，只要徐家这边愿意合作，那陶伯谦那边的手段可以说是不足为惧！

不对，应该说是四大家族这边不足为惧。

“嗯，既然要打，肯定是要往死里打！”

“一个小时之前，周老已经去年当年的那批人了。”

陈建国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可陈知行不知道啊！

以至于他说了之后，陈知行也是一脸懵逼的。

“当年参加WTO入世谈判的那些老家伙，其中就有周老，如果周老能说得通他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