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我不懂飞花指的内劲法门，无法还原，只能以此替代。\"周明解释道，目光始终落在杨雪脸上。

杨雪听完欲言又止，沉吟片刻方才说道：

\"既是演戏，周大侠已经用心了。\"

此时台上激战正酣，扮演司徒烈的人偶不停腾挪，闪避着密集的银针，每次落地便催动寒冰掌反击。

扮演白老怪的人偶亦是边躲边攻。

转眼交锋数十回合，司徒烈猛地跃至白老怪身后，再次掀起凛冽寒气席卷全场。

萧远山猛然转身，还想张弓却已来不及，只听轰然炸响，那傀儡被气劲击中，瞬间爆裂开来。

段誉转过脸，故作无奈地笑了笑：

\"对不住，王姑娘，本是想让萧远山赢的，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倒应了你先前的话，他这攻势确实弱了些。\"

\"无妨，不过是场戏。\"王语嫣淡然道，眉眼间却掩不住失落。

段誉心知弄巧成拙，望望天色道：

\"天晚了，王姑娘早些安歇吧。\"

\"嗯。\"王语嫣应了声，起身郁郁地走向厢房。

段誉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苦心安排这出戏，原想探出斗转星移的运劲法门，终究徒劳无功，只得闷头回屋躺下。

这时阿紫蹦跳着进门，歪头嘲弄道：

\"瞎忙活！\"

\"我乐意。\"段誉强撑出浑不在意的模样。

阿紫扮个鬼脸，又凑近说：

\"不如拿你的绝学跟她换？省得折腾。\"

段誉掐指盘算道：

\"小无相功、八荒六合功、凌波微步、生死符，我会的就这些，她怎会瞧得上？\"

\"可不，换作我也不答应。\"阿紫晃着双丫髻附和。

段誉打量她几眼，忽然笑道：

\"要不你拿《神足经》去换？兴许能成。\"

\"我练的都是灵鹫宫秘术，她哪看得懂？\"阿紫撇嘴。

段誉一时语塞，忽拍案道：

\"不如炼炉玉颜丹，女子总在乎这个。\"

\"这法子倒妥。\"阿紫托腮点头，\"天下谁不爱俏呢？\"

翌日拂晓，段誉便差人拾掇出旧丹炉。

王语嫣起身时，他已备齐药材，那尊九天玄女鼎却冷落在墙角。

柳灵寻至丹房，见林枫炼丹手法娴熟，不由眼前一亮，上前问道：

\"林大哥，没想到你精通丹道！\"

\"略知皮毛罢了。\"林枫谦逊答道。

他在柳灵面前始终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形象，为的是日后能习得那\"飞花摘叶\"的绝技。

柳灵兴致勃勃地在林枫身旁坐下观摩。

林枫依旧使用电石炼丹，待火焰燃起后便往炉中浇下清水。

见清水浇落后火势反增，柳灵惊讶不已。

她接过水壶尝了一口，确认是清水后，满眼崇敬地赞叹：

\"林大哥，这太神奇了。\"

林枫淡然一笑，继续专注炼丹，不时翻阅道经。

他越是这般高深莫测，柳灵越是钦佩，也跟着有样学样地参悟起来。

此后二十一日，柳灵每日都早早来陪在林枫身侧，困倦时也学他在丹炉旁小憩。

这日见柳灵熟睡的模样，林枫一时看得入神，取来披风正要为她盖上。

侍女小雨突然出现，夺过披风揶揄道：

\"少爷何时这般体贴了？\"

\"你这丫头整日拈酸吃醋，也不嫌烦？\"林枫笑问。

\"不嫌。\"小雨说着将披风往柳灵身上一扔，坐在对面紧盯二人。

转眼丹成之日，炉开时异香扑鼻。

柳灵急忙探头查看，林枫笑问：

\"如何？\"

\"有十枚金光灿灿的丹药！\"柳灵惊呼。

林枫面露得色，用玉瓶小心收起十枚金丹。

柳灵好奇询问：

\"林大哥，这是什么丹药？\"

看着柳灵雀跃的样子，林枫信心更足，朗声笑道：

\"此乃驻颜丹。

虽只是下品金丹，但服一枚可保十年容颜不改。\"

\"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丹药！\"林月惊奇地喃喃自语。

\"原本是没有的，不过自从白大侠出现后，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足为奇了。\"婉儿踱步进来，慢悠悠地说道。

林月没有回应，从白轩手中接过玉瓶，爱不释手地翻看。

白轩爽朗一笑，道：

\"若林姑娘喜欢，这瓶丹药就赠予你了。\"

\"这怎么好意思？如此贵重的礼物……\"林月推辞道。

\"无妨，只是随手炼制的玩意儿，不值一提。\"白轩轻描淡写地说着，目光却紧紧盯着林月，等着她主动提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