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田粟踏过门槛走入庭院,他也没有去注意有没有人醒来就直接呼喊,毕竟现在已经系统时九点了,换谁都该醒了了吧?
而在此时,镜流也从田粟衣柜中翻出了条合适的短裤,虽然穿在身上有些紧身,但活动起来还是很轻便灵活的。
她换好衣服就打开屋门走出去,完全忽视了还在怒气冲冲盯着她的白珩,虽然走起路来还是很酸痛,但是能勉强下床走动的。
哪怕她昨天玩的很疯,今天照样能下地走路活蹦乱跳,难道这就是剑客的神奇体质吗?
“大师兄~”
田粟还没有见到小师妹的身影,就先听到了她柔媚甜腻的招呼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吗?
白珩也听到了老古董的声音,她稍稍微愣片刻才回过神来,跟在镜流身后走了出去,就算被镜流姐捷足先登了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而且如今状况其实对她更有利,老古董因为心结不敢过线,而他与镜流姐的突破那条界线,这就意味着老古董没理由再拒绝她了。
两人从他卧室匆匆走出,而田粟将买来的早餐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过去,云虚与小师妹总喜欢打打闹闹。
冲出来的镜流伸手抱住了田粟,而田粟也将早点放好转过了身,正巧与小师妹撞了个满怀,而田粟先是微愣而后便任由她撞入怀中。
比起昨天的羞涩难当,今天的小师妹变得热情了许多,明明上天赐予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却在他面前融化如滚烫的热水。
不过比起冷冰冰的小师妹,田粟更喜欢这样的她就是了,他希望小师妹永远热情开朗笑口常开,于是他抚慰着怀中的她说道:
“好啦,我就是出去买个早餐而已,没必要这么热情吧?”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大师兄~”
小师妹声音软绵绵的说道,像是温顺松软的小羔羊,听着就令人感到骨头酥麻,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用过了力。
“好了,都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早点我都买回来了,如果不介意先吃个早点怎么样?”
虽然被小师妹这么抱着很舒服,但他又不是贪恋温柔乡之人,他借桌上的早点转移话题道,他绝不是被镜流身后白珩盯得发毛才妥协的!
“好啊!”
镜流很知分寸的松开大师兄,脚步轻盈的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然后露出个很是调皮的表情给白珩看,而田粟也是权当没看见。
镜流熟练的将豆浆油条取出,就像是八百年前那样,在和田粟对过眼神之后便自顾自的填补肚子,过去她每天要辛苦练剑耗费大量体力,饭量自然而然的也比较大。
因此田粟买来如此多的早点,其实有大半是专门给她买的,就连赠予符玄的那几个豆包,其实与她整体食量比较下来不过九牛身上的一根毛。
此时此刻,白珩正气鼓鼓的看着这对奸夫淫妇,镜流姐用神秘伪造假象潜入老古董房间,老古董还配合的将自己房间用命途遮掩瞒过她!
不过白珩只猜对了前半段,后半段就是她仅凭想象杜撰出来的了,田粟遮掩是以为镜流身上又出了问题,为避免波及周围才构筑的琥珀壁垒。
总之,白珩现在心情很不爽,她说她昨晚只是心血来潮,她可绝不是心血来潮的哈,昨晚她的贴身衣物都还在衣娄放着呢!
看来她是有备而来,镜流实在是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她两千多岁的老古董,这好吗?这很不好,她来劝镜流姐好自为之跟自己认个错。
这件事是我错了,镜流姐你道个歉就算过去了,我也就不追究你背着她搞偷袭吃独食的事啦!
只是镜流姐却不以为意,她故意学着平日里白珩跟田粟的相处模式,学着她的模样来故意气她,这让白珩内心格外的窝火。
“额,白珩要不你也过来坐下吃个早点?”
田粟感觉气氛怪怪的,但又感觉白珩像个火药桶不好直接劝,只得拐弯抹角跟她的说道,他处理政务什么的得心应手,但感情之事他实在是束手无策。
毕竟政务谋划都要讲究逻辑与相关利益,只要捋清其中的内部关系,总能挑出调动所有人心弦的命脉,而感情总是讲道理没有逻辑的。
这也是曾经师父给自己牵线,他总是推诿拒绝的缘由,毕竟他猜不出对方的心思,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也懒得去揣摩她们的心思。
后来师父给自己收了个小师妹,她的想法与心思他都能揣摩得到,如果是这样他倒可以简单考虑下,毕竟他不必在情感方面花费太多时间。
只是千年的回旋镖还是砸到了他的脑门,曾发誓不跟麻烦的女孩牵扯太深,如今自己身边的女孩没有哪个是简单的。
小师妹镜流离去多年,心思想法早就变化颇多,白珩那古灵精怪的想法他就从没猜对过,阮·梅女士的想法倒是不难猜。
但是整天盘算着将他切片,他宁愿自己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好在她目前还有所收敛不敢轻举妄动,做的交易也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要求。
“嘤嘤嘤~老古董你变了,曾经有事都不会瞒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