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老君阁的符使真身(1 / 2)

玄武柱的碎石还在发烫,张云生握着五方令的手却没松——令牌上的金龙纹还泛着淡金光,只是比刚才弱了些,掌心能摸到细密的汗,是连续破阵耗了太多太乙灵力的缘故。身后传来李二狗粗重的喘气声,他扛着青木棍,黑驴蹄子挂在腰上,蹄子尖还沾着玄武柱的木屑;苏婉儿扶着哑女,引魂灯的蓝光轻轻晃着,照在哑女肩头的护蛊身上,那只小蛊虫正蜷着触角休息;史密斯靠在圣言碑旁,指尖的圣芒淡得像要灭,刚才帮着挡玄武柱的腐魂符水,又耗了他不少圣力。

“别歇了!”张云生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却很稳,“四象阵破了,符使肯定在老君阁等着,晚一步他就该动三生石残片了!”

这话一落,没人再歇着——李二狗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苏婉儿帮哑女把布包系紧,里面的翠绿蛊虫还在轻轻动;史密斯咬牙将圣言碑扛到肩上,残魂在碑里轻轻颤,是在提醒众人阁里的邪气压。

往老君阁去的路比刚才好走些——四象阵一破,林子里的灰气散了大半,风里的邪味淡了,连脚下的落叶都没那么扎脚。可越靠近阁,地脉的震动越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撞,张云生的五方令突然颤了一下,金龙纹的光暗了暗——是第三门的邪气!这阁的地脉,真跟第三门连着!

“小心点,地脉里有第三门的煞气。”张云生提醒道,将五方令举到胸前,金光往四周散了些,护住众人,“别被煞气沾到,会蚀灵力。”

李二狗“呸”了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娘的符使,连第三门的邪都敢借,是不想活了?”

说话间,老君阁的轮廓终于清晰——这阁是木质的,青瓦黑柱,看着有些年头,可柱身上贴满了淡黑的符纸,从阁门一直贴到阁顶,符纸缝里渗着黑液,滴在地上的石板上,烧出一个个小坑。阁门虚掩着,里面黑沉沉的,只能看见一点微弱的光,是符纸反光。

“就是这儿了!”李二狗刚想冲上去踹门,苏婉儿突然拉住他:“别冲动!门后肯定有符,一踹就炸!”

她举着引魂灯往门缝里照,蓝光扫过,果然看见门后贴着三张爆符,符纸边缘还缠着细黑的蛊丝——是符使的陷阱。哑女立刻会意,抬手往门方向比划了一下,肩头的护蛊“嗡”地飞出去,绕着门转了圈,吐出点淡绿的安魂液,精准地滴在爆符的符角上——“滋啦”一声,爆符的黑光灭了,成了张普通的黄纸。

“成了!”李二狗这回没冲动,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阁里的景象瞬间撞进眼里,让所有人都攥紧了手里的法器。

阁中央有个半人高的石台,是阵眼台,台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纹,符纹里泛着黑亮的光,是第三门的煞气;台上放着块巴掌大的石头,淡金色的,表面有裂纹,正是三生石残片!残片旁立着个人,一身黑袍,袍角绣着幽冥会的鬼纹,手里握着把扇子——那扇子是黑色的,扇面上贴满了碎符纸,至少有上百张,都是锁心符,扇柄是用黑木做的,上面刻着邪符,一晃动就有黑风往外飘。

是符使!

他听见门响,慢慢转过身,脸上没戴面具,露出一张蜡黄的脸,左眼角有道疤,从眉骨划到颧骨,疤里还嵌着点符纸渣。他看着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里的邪符宝扇轻轻晃了晃,扇面上的锁心符就“哗啦啦”响:“张云生,你们倒是能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根符柱全破了,比我想的快。”

张云生往前站了一步,五方令的金光又亮了些:“符使,别装神弄鬼了,把三生石残片交出来,或许还能留你条全尸。”

“留我全尸?”符使突然笑了,笑声在阁里回荡,带着点疯狂,“你以为破了四象阵就赢了?太天真了!这老君阁,才是我的杀招!”

他抬手往阵眼台指了指,台面上的符纹突然亮了,黑光往四周散,阁柱上的符纸全飘了起来,在空中绕成圈,像群黑蝴蝶:“这阁的地脉,跟第三门的缝隙连着,我布的‘老君阁邪符阵’,能借第三门的煞气养符力——你们破四象阵耗了那么多力气,现在还能挡得住吗?”

这话一落,张云生的五方令又颤了一下,金龙纹的光更暗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地脉里的第三门煞气正往阁里涌,顺着符纸往阵眼台聚,符使手里的邪符宝扇,正一点点吸着煞气,扇面上的锁心符越来越亮。

“他娘的!这杂碎早就算好了!”李二狗骂道,举起黑驴蹄子就想冲,却被史密斯拉住:“别去!他的扇子吸了煞气,现在碰不得,蹄子的阳刚气会被煞气克!”

苏婉儿赶紧将引魂灯举高,蓝光往空中的符纸扫:“这些符纸是阵眼的触角,先烧了它们!”灯芯的蓝光聚成细针,往最近的一张符纸射去——可刚碰到符纸,就被煞气挡了回来,蓝光弱了些,苏婉儿的手也麻了一下。

“没用的!”符使冷笑,晃了晃邪符宝扇,扇面上飞出十几张锁心符,直扑苏婉儿,“这符纸沾了第三门的煞气,你们的法器根本破不了!”

哑女眼疾手快,往空中比划了个“缠”的手势——布包里的翠绿蛊虫“嗡”地飞出来,吐着蛊丝往锁心符缠去,蛊丝刚碰到符纸,却“滋啦”一声冒了白烟,蛊虫们赶紧往后退,触角都耷拉了些。

“连蛊虫都怕?”李二狗瞪大了眼,这还是第一次见哑女的蛊虫吃亏。

张云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能感觉到,五方令的金龙气在被煞气压,刚才破玄武柱时,用“太乙敕鬼录?地脉断”断了玄武柱的地脉连接,现在想再用这招断阁的地脉,却没足够的太乙灵力;史密斯的圣言碑也在颤,圣芒快看不见了,残魂在碑里急得跳;苏婉儿的引魂灯蓝光越来越暗,灯芯都开始发颤;哑女的蛊虫们缩在布包口,不敢再飞出去。

符使看着众人的样子,笑得更得意了,他慢慢走到阵眼台边,伸手拿起台上的三生石残片——残片刚碰到他的手,就泛了点淡金光,跟张云生怀里的残片有了呼应,张云生能清晰地感觉到,两块残片在互相吸引,像是要拼在一起。

“看见没?这残片跟我有缘!”符使举着残片晃了晃,“你们手里肯定也有一块吧?只要我把这两块拼上,就能感应到第三块的位置,到时候集齐三生石,打开七门,首领就能带着幽冥会称霸,你们这些人,都得成轮回煞的养料!”

“做梦!”张云生低喝一声,突然将五方令往空中一抛,诵起太乙敕鬼录的咒:“太乙敕鬼录?金龙破邪!”令牌上的金龙纹突然亮了,一条小金龙从令中飞出来,往符使扑去——这是他压箱底的招,刚才破玄武柱没舍得用,现在只能拼了!

小金龙带着金光,冲破煞气的阻拦,直扑符使的手——符使脸色一变,赶紧用邪符宝扇去挡,“砰”的一声,金龙撞在扇面上,金光和黑煞气撞在一起,气浪往四周冲,阁顶的瓦都掉了几片。

符使被气浪震得后退两步,手里的宝扇晃了晃,扇面上的几张锁心符掉了下来,烧成黑灰;小金龙也弱了些,绕着符使飞,还想再撞。

“有点意思!”符使咬了咬牙,突然将三生石残片往阵眼台一放,双手握住宝扇,往空中一挥:“邪符阵?万符噬!”

阁里的符纸突然全动了,密密麻麻的,像黑云似的往众人扑来——每张符纸上都沾着第三门的煞气,一旦被缠上,不仅会被锁心,还会被煞气蚀魂!

“快挡!”张云生赶紧召回五方令,金光撑起护罩,将众人护住——符纸撞在护罩上,“砰砰”响,金光被撞得暗了些,张云生的嘴角溢出点血,是灵力透支的缘故。

李二狗也赶紧举起黑驴蹄子,往护罩外拍,蹄子的阳刚气扫过,几张靠近的符纸成了灰,可更多的符纸涌过来,蹄子的光也弱了;苏婉儿的引魂灯往护罩外晃,蓝光烧着符纸,可烧得没用得快;史密斯将圣言碑往地上一插,圣芒往护罩外散,帮着挡煞气,可圣芒越来越淡;哑女的蛊虫们在护罩里飞,吐着安魂液,帮着加固护罩,可蛊虫们也开始发抖,是怕煞气。

符使看着护罩越来越暗,笑得更疯狂了:“张云生,你们撑不了多久!这护罩一破,你们就等着被符纸噬魂吧!到时候,我不仅能拿到你们手里的残片,还能借你们的魂养我的宝扇!”

张云生握着五方令的手更紧了,掌心的汗浸湿了令牌——他能感觉到,护罩的金光还能撑半柱香,可半柱香后,大家的灵力都该耗光了。他看了眼身边的人:李二狗的脸涨得通红,还在咬牙拍符纸;苏婉儿的额头全是汗,引魂灯的蓝光快成了萤火;史密斯的脸色惨白,靠在碑上快站不住;哑女正抱着护蛊,眼里满是急色。

不能就这么认输!

张云生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五方令里的金龙纹——之前吸收了完颜洪熙金令的命魂气,金龙从半龙变成了全龙,或许,能再引一次金龙气?可他现在灵力不够,强行引,怕是会伤及自身。

“张云生,你别硬撑!”苏婉儿看出了他的想法,赶紧说,“我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有辙的!”

李二狗也喊:“对!大不了跟这杂碎拼了!老子的铜钱剑还没出鞘呢!”

可符使没给他们多想的时间——他突然往前踏了一步,双手按在阵眼台上,阵眼台的符纹亮得更刺眼,第三门的煞气往阁里涌得更快,宝扇上的锁心符全亮了,往护罩撞得更猛:“没时间给你们想了!护罩,破!”

“砰——”的一声巨响,护罩被符纸撞得裂开道缝,煞气从缝里钻进来,李二狗的胳膊被煞气扫到,瞬间红了片,疼得他“嘶”了一声。

“二狗!”张云生赶紧用五方令的金光往他胳膊上扫,煞气被逼退,可护罩的缝更大了。

符使笑得更得意了,一步步往护罩走:“张云生,放弃吧!你们今天,走不出这老君阁!”

就在这时,哑女突然拉了拉张云生的衣角,指了指阵眼台上的三生石残片——残片上的淡金光,正跟张云生怀里的残片呼应,而且,残片旁边的符纹,有一道裂缝!

张云生心里一动——那裂缝,是刚才小金龙撞符使时,气浪震出来的!阵眼台的符纹,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