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千年的古老王有精力，但陆渊显然是没有什么精力说话的。

铠袍也不着急，甚至开始给陆渊转播外面的画面。

让陆渊感受那亡灵攻城的血腥感。

只要陆渊不妥协，那这画面就不会彻底消失。

“...没事，你好好享受吧。”

“等这安界一破，咱俩一起走就行。”

陆渊面不改色地开口，对着那铠袍露出讥讽之色。

对一位帝王嘲讽，这还是人类的第一次。

可铠袍好像失去了兴趣，对着陆渊郑重开口道。

“你其实不用变成亡灵的样子，而我也不可能将法系真的传给你。”

“刚刚是骗你的。”

“但你真的适合成为我的传人。”

“前提是...”

“你的亡灵法系彻底消失、再无作用，你愿意吗？”

“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可以谈谈，甚至不需要我，你一念之下就可以撤军。”

陆渊没说话，这位沉睡了上千年的帝王不会是慈善家。

付出一个自己本就不怎么用的法系就能获得他的力量，陆渊不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烂梦。

铠袍看见陆渊再度陷入沉默，这才再次开口道。

“当然，除了亡灵系不能用之外。”

“每次你需要动用我时，我们都会近一步的融合！”

“就像你凌立在煞渊外时借用的那股力量一样，需要偿还。”

“我知道有人帮你偿还了那种力量，但我们的这种融合，它阻止不了！”

铠袍的意识有着一位千年帝王的绝对自信，就像是确信陆渊解决不了这场古都亡灾一样。

陆渊依旧沉默，没有任何回答，跟铠袍比起来，他更像是沉睡在这白色宫殿中的千年帝王。

那么的稳重、凌厉、威严，不和铠袍做任何交易。

“你要眼睁睁地看着那群民众永堕深渊？”

“不想体验一下成为帝王的感觉？”

铠袍想要看清陆渊的心在想什么，可陆渊什么都不想，就靠在那血色王座上，等着铠袍进一步提出条件。

“三次！”

“你动用三次力量之后，我们再开始融化！”

陆渊不说话，连铠袍都再度陷入了沉默，不愿再多说什么。

让宫殿陷入了沉寂之中。

许久之后。

陆渊才缓缓开口，对着面前那空荡的宫殿道。

“你已经死了。”

“这个时代不属于你。”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着你出去走走，按照我的意志来，扬你古老王之名。”

“但融合...是不可能的。”

“再融合，不过就是成为你而已，我始终是我，我不止五系禁咒...”

陆渊没说完，铠袍便直接开口否定道：“不可能！”

......

古都外。

那亡灵潮凝聚在安界外忽然停滞了下来。

不再朝着安界冲击，而是纷纷侧目看向远处的一道黑袍身影。

那身影看不清脸，可却传来一道极其强大的气息，对所有人都是一股压制的气息。

军司陆虚望着这身影，眼神凝重地开口道：“古老王，复活了！”

“古都...终究要成为历史了！”

议员祝蒙、猎王独萧同样眼神悲悯。

那青年...还是没成功吗？

“命吧。”

“只是可惜了。”

“如果那小子能够逃出去，肯定能够撑得起古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