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劝说没办法啊,谁叫这邀月实力太强,作风又偏执,陈然可不想回去后日日提防。
“有趣的事?有趣的人?”邀月不同怜星,听到这话反而神情更冷了,“就像你一样,藏头露尾,带着一群魑魅魍魉,来对本宫说这些不知所谓的废话?”
她向前踏出一步,整个破庙的温度仿佛又骤降了十度,连空气都似乎要凝固。
“本宫的执念,便是杀尽该杀之人!陈然必须死,任何阻拦本宫的人,也都要死!”
话音未落,邀月玉掌轻拍,看似随意,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淡白色寒气已如离弦之箭,无声无息却又快逾闪电,直射陈然面门!这一掌并非《明玉功》的什么精妙招数,只是将至阴至寒的功力压缩到极点后随意释放,但威力却远超寻常高手竭尽全力的杀招,足以瞬间冻结金石,崩裂经脉。
陈然瞳孔微缩,面对这含怒而发的一击,他不敢有丝毫托大。脚下步伐玄妙一错,身形向侧后方滑开。
“宫主,我俩没有仇怨,何必拳脚相加?”
邀月冷笑,“没有仇怨,就凭你是男人,本宫就想杀你!”
“……”
陈然能说什么?太无理取闹了,如果说怜星的好感度还没刷满之前,怜星也没像她姐姐这样这么偏执,好歹当初怜星还能好好说话,还能和他下下棋什么的……
“男人就该死?”陈然稳住身形,修罗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一丝荒谬,“宫主这道理,倒是与我这天意城‘拿钱办事,不论是非’的宗旨,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我们认钱,你……认的又是什么?”
“本宫认的,是本宫的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何需道理!”
她身影一晃,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陈然左侧,纤纤玉指并拢,指尖萦绕着肉眼可见的冰晶颗粒,直点陈然肋下要穴。指风未至,那刺骨的寒意已让陈然感觉半边身体的血流都要凝滞。
陈然不敢硬接,体内《易筋经》内力急速运转,驱散寒意,同时脚下踩出玄妙步法,再次险之又险地避开。
“宫主之心,便是杀尽天下负心人,或是……所有男人?”陈然一边闪避,一边语速加快,“可据我所知,令妹怜星宫主,似乎对那位陈然陈大人,颇有些不同。”
“住口!”邀月厉喝,攻势骤然加剧,双掌翻飞间,漫天掌影携带着滔天寒气,将陈然周身尽数笼罩!
掌风呼啸,冰寒刺骨,陈然将轻功施展到极致,在狭小的破庙空间中腾挪闪躲,如同暴风雪中的一片落叶,看似惊险万分,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攻击。庙内的柱梁、地面不断覆盖上新的冰霜,整个空间仿佛化作冰窟。
“杀了陈然,怜星宫主便会醒悟?”陈然的声音在掌风呼啸中依旧清晰,“只怕届时,宫主得到的不是妹妹的醒悟,而是与她之间永世无法弥补的裂痕!宫主武功冠绝天下,难道真要为了心中一口怨气,逼得唯一的亲人与自己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