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女人,难道因为怜星之事,真要来找自己麻烦?
“消息来源可靠吗?能否确定是邀月宫主本人?”陈然沉声问道。
江天雄答道:“现场残留的真气寒意极重,精纯无比,非绝顶高手不能为。”微微一顿,又接着说:“据下游渔民称,前日曾见一白衣女子沿江而行,气质冰冷,宛若仙人,方向正是朝着成都府而来。时间上也对得上。”
“看来是冲着我来的。”陈然放下棋子,站起身,走到亭边,望着院中摇曳的花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方应看和公子羽还没解决,又来了个更麻烦的。”
燕七也收敛了玩笑之色:“老陈,这邀月宫主可是个狠角色,听说她武功已入化境,而且喜怒无常,动辄取人性命。她若真在大会期间找上门来,恐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然打断他,语气恢复了平静,“她再强,也是一个人。如今成都府高手云集,未必没有能与之抗衡之人。况且,她的目标若只是我,或许还能将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话虽如此,但陈然心中清楚,以邀月的性格,若动起手来,根本不会顾及场合与他人。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天雄,”陈然转身吩咐,“加派人手,严密监控成都府所有入口,尤其是偏僻路径。发现疑似邀月行踪,立刻以最高等级信号通报,但切记,绝不可与之发生冲突,远远监视即可,她不是你们能应付的。”
“是,大人!”江天雄领命,匆匆而去。
“雪儿,你去请张真人和穆掌门过来一趟,就说有要事相商。”陈然对风吹雪道。面对邀月这个级别的对手,必须借助顶尖高手的力量。张三丰的太极之道或许能以柔克刚,穆人清虽伤势未愈,但经验老到,也能提供助力。
“是,师父。”风吹雪应声离去,脚步轻盈却迅速。
燕七看着陈然,叹了口气:“这下可真是热闹了。你这吸引力也忒大了点,什么牛鬼蛇神都往你这凑。”
陈然无奈地笑了笑:“或许是我这人,天生就容易招惹麻烦吧。”他继续与燕七下棋,“不过麻烦有时候也是契机。邀月此来,虽是大患,但若操作得当,未尝不能借力打力,让方应看和公子羽也措手不及。”
夜色渐浓,钦差行辕书房内,灯火通明。
张三丰与穆人清应邀而至。听完陈然关于邀月宫主可能来袭的叙述,两位武林泰斗的神色都凝重起来。
“邀月宫主……”张三丰轻捋长须,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感慨,“贫道早年曾与移花宫上代宫主有过一面之缘,移花宫武学独步天下,尤其《明玉功》,更是旷世绝学。邀月此女,天赋异禀,心性却……唉,若她真为此事而来,确是一大麻烦。”
穆人清咳嗽两声,脸色因伤势略显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此女性情偏激,出手狠辣,且不通世故。她若不顾场合强行发难,武林大会必生大乱。陈大人,需早作谋划。”
陈然点头:“正因如此,才请二位前来商议。邀月目标若在我,我自当应对。但恐其迁怒无辜,或被人利用,扰乱大会。届时,还需二位真人以其威望,稳住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