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尔微微点头,“没错,那名学生便是我。”
这段往事早已被他深埋在心底,如今只是被他提及一二,心中还是过意不去。
艾尔海森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回忆起史书中关于这件事的记载。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那些文字,但是,他却发现阿扎尔所说的与书上的描述存在明显的差异。
“可是你说的和书上记载的对不上啊,据我所了解,那名学生并没有等来秋寒才是啊?”
艾尔海森疑惑地说道,目光紧盯着阿扎尔,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阿扎尔见状,嘴角的笑容稍稍扩大了一些,他不紧不慢地鼓起掌来,赞叹道,
“不错,你的学识果然渊博。的确如你所言,我在他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最终也未能等到秋寒大人的出现。我删去了一些和添加了一些。”
艾尔海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解地问道:“那你如此说,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阿扎尔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只是想借此机会考察一下你的学识以及捕捉细节的能力。看看你是否能够从我这小小的故事修改中,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并迅速想出合理的答案。”
“既然你已经知晓了我改了哪里?不妨就由你说原版吧。”
艾尔海森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你在官家子弟门前跪三天三夜后,那那名官家子弟不仅没有放过你,甚至连曾经帮助过你的那一家子也未能幸免。
他当着你的面侮辱了帮助你的那位小姑娘,还将小姑娘的父母,在你面前一刀一刀地折磨至死。死后还强行让你吃下小姑娘父母的肉。
而小姑娘被他玩腻了就送给手下玩,你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不停地被玩弄,直至死亡。
本来那名官家子弟打算让你亲眼看着所有与你有牵连的人都一一死去之后,秉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将你活活弄死。
但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小弟提出建议,将你双手双脚打断,扔在须弥城外的雨林中,让你被野兽啃食才好玩。
稀奇的是,那名官家子弟居然会同意他这么做,不对你赶尽杀绝。
被丢在雨林外的你,你想要活下去,可是双手双脚都被打断,无法移动半步。只能乖乖地在原地等死。
可你不甘心,你想要活下去,为父母、为帮助过你的人报仇。但是任凭你如何大声呼喊,都没有人理你。
渐渐地野兽被你的血腥味吸引过来,将你当成了美味的食物。
也不知道你是走了狗屎运,还是天不亡你。
恰巧,被路过的秋寒听到你地呼喊,并救下。
那名官家子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被丢到雨林中的你居然会大难不死。
一切的一切就是这么巧合。
若不是这是现实,我都要以为这是小说了。”
阿扎尔:“是啊,一切都是那么凑巧。后来,秋寒大人治好我,且询问我发生了什么?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已然之前说过了。
一场关乎须弥的大排查就浩浩荡荡开始了。累计落网最高官员数人,次一等官员数十人,再低一等上千人及其
那时的监狱都装不下了,每个监狱起码都关押了几十号犯人。刑场上排的队,都比村口免费领鸡蛋的队伍还长。”
阿扎尔的语气有些感慨地说道。
至于他说的数据艾尔海森倒是明白,他讲的都是真的,并未夸大其词。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那倒是。”
阿扎尔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这个故事到此并未结束哦。”
艾尔海森露出好奇的神色,“愿闻其详。”
阿扎尔继续说道:“经此一事,我便明白,世上最大的东西,莫过于权力。
当然,要首先排除像秋寒那种足以重新制定一切秩序的力量。
可我们是凡人,不要去妄想有朝一日可以得到与秋寒大人之相对应的力量。我们做不到。
事后,我便开始了较为漫长的考公之路。
我一边找工作养活自已,一边努力地备战考公。
尽管我每次都名列前茅,分数都足以在录取的名额以内。最好的一次,我考到了第一名。
可饶是如此,连战三年,我都没有上岸。
那时我便明白了,这里面有问题。
我当机立断,来到教令院拉起横幅,闹腾起来,大喊教令院不公。
幸好出来的是秋寒大人,如果不是他,我都不敢保证此事会被公正的处理。
该说不说,还得是秋寒大人,不光公正,速度还是极快。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录取通知和那些徇私舞弊不让我进入的相关人员,作出相对应的严惩。
我本以为,我考上了就是前途一片光明。却没想到,我人还未入官场,我的大名早已响彻整个须弥官场。
因为当初秋寒大人彻查整个须弥,我的上司们,他们的亲朋好友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株连,被送了进去。
但是他们不敢去找秋寒报复,就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要搞死我。
我见状,每日都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活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他们搞死。”
艾尔海森插话道:“那你是怎么做到今天这么大地官帽的?”
阿扎尔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我很清楚,没有靠山的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被踩死的小蚂蚱而已。甚至我连小蚂蚱都算不上。
与此同时,我也知晓,那时的须弥,能当我靠山也只有秋寒大人。
其余官员就不可能当我靠山,不说有没有仇,就光是将那么多官员进去的账,他们都算在我的头上,就没有人会肯让我依靠的。
我在他们眼中,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每个人看我的眼神中,都没有出现过哪怕是一丝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