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负责食堂日常事务的管事奇拉德匆匆赶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少主，您找我？”

“嗯。”宁川指着窗口里寡淡的菜品，语气带着不满，“解释一下，今天这伙食怎么回事？连点荤腥都见不着？”

奇拉德连忙躬身，小心翼翼地解释，“回禀少主，这是……弗兰德副院长特意安排的。”

“副院长大人说，之前学员们大鱼大肉吃得太多，营养失衡，需要调整一下，多吃点清淡的素菜，更利于……呃，健康。”

“弗兰德安排的？”宁川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有没有说这种‘调整’要持续多久？”

奇拉德摇摇头，“没有，副院长大人只说……他自有安排，让我们照做便是。”

“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宁川不耐烦地挥挥手。奇拉德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得，累死累活一天，回来连块肉都捞不着！”马红俊忍不住抱怨，脸拉得老长。

宁川也有些尴尬，安抚道：“凑合吃一顿吧，明天我请客，带你们出去下馆子，管饱！”

“一言为定？”马红俊眼睛一亮。

“一言为定！”

在阵阵低声抱怨中，众人草草吃了顿清汤寡水的素食。

饭后，唐三等人各自回了单间宿舍休息，宁川则心事重重地返回了七宝琉璃宗。

他准备问问宁风致，看看他知不知他们七人眼睛的情况。

七宝琉璃宗，宗主书房内灯火通明。

宁风致正专注地翻阅着三天后下一轮对手的详细资料。

宁川敲门而入，“父亲。”

宁风致抬起头，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何事？”

“父亲，我有事想请教您。”宁川将他们在黑夜中视物清晰、眼中发光以及看人觉得对方“变矮”、色彩感知略有偏差等异状详细描述了一遍。

宁风致神色微凝，放下资料，走到宁川面前，将手掌轻轻搭在他肩上，一股精纯温和的魂力缓缓探入，仔细探查他体内的情况。

片刻后，他收回手，眉头微蹙，“魂力流转正常，并无异能量侵入或阻塞……身体可有不适？”

宁川摇头，“没有不适，相反，这夜视能力在黑暗中极为有用。”

“只是……视觉上确实有些微妙的差异。”

“嗯……”宁风致沉吟片刻，“此事有些蹊跷，但听你所言，似乎并非坏事。”

“你先回去休息，待我查阅一些典籍，或询问古叔后再做定论。”

“是，父亲。”宁川带着一丝疑惑告退。

宁川走后，宁风致立刻命人请来了骨斗罗古榕。

“古叔，您当日为川儿他们寻来的‘替换之物’……”宁风致斟酌着措辞，“究竟是何来历？川儿他们身上出现了一些变化。”

他将宁川描述的视觉异状复述了一遍。

“哦？变化？”古榕神色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反应极快，立刻编造了一个听起来合理的解释。

“风致啊，这……或许是那七对眼睛原主人武魂特性的残留影响。”

“武魂特性？”宁风致追问，“是他们自身的武魂、对自身的身体产生的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