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的医生叹了口气，“她的精神很不稳定…我们之前给她做了个相关的伤口化验，这是报告。”

宋学文接过来一看，那上面的伤情简直惨不忍睹。

“陈心柔，小小真的是你杀的，还是徐鹤洋对你逼供，让你非要承认的？”宋学文耐着性子地问着。

可是隔着被子，陈心柔根本就听不清楚。

护士耐心地哄了一会儿，才让她把被子拿了下来，她呆呆地看着虚空的地方，嘴里喃喃自语。

“徐小小真的是你杀的吗？”宋学文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

她这种精神状态，就算是真的说是她杀的，其实也没有多少的信服力的。

陈心柔的下巴被卸下来太多次了，已经不那么的稳定了。

说着话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情况就会掉下来。

加上她又着急求饶，口水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小小是我杀的，别打我，别打我，我都认！”

“我杀了小小，因为你不回来啊……我害怕，别打我了，我现在就跟你回部队……我认罪，我错了！”

陈心柔的话断断续续的，又口齿不清，要不是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还真的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

宋学文看了看验伤的报告，加上她这些断断续续的话，也大概知道了。

徐小小还真的是被她给虐待了，那一天也是失手打死了的。

只不过，在打死了徐小小之后，陈心柔甚至都没有什么慌乱和害怕，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怎么把徐鹤洋给绑在自己的身边。

“司令，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了，我可以回部队了吧？”徐鹤洋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只要能让他回部队，他以后一定积极训练，积极执行任务！

宋学文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你非法囚禁虐待陈心柔，跟她虐待徐小小有什么区别？部队哪条纪律让你这么做了？”

“我…我不是虐待，我只是想让她把实话说出来……”徐鹤洋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他有些后悔，早点带着陈心柔回来部队好了，那时候陈心柔还挺清醒的。

但是他也有些担忧的，清醒时候的陈心柔，万一真的到了部队又翻供怎么办？

“我真的不是虐待她，是她不肯说实话！”徐鹤洋极力地给自己解释着。

虽然他的心里明明是想要给徐小小报仇，但是他的真实意图也不过就是把陈心柔当成了发泄的对象。

就像是陈心柔对徐小小所做的那样，他们两个还真的是天生一对的坏种。

“你有什么资格回部队？你对陈心柔囚禁还折磨！”宋学文恨恨地说着，捏紧了拳头，他身上脏的实在让人下不去手。

“哼，你还想杀了马小琴，”江海补充着，上去就给了他两脚，踹得徐鹤洋翻了个滚，好不容易才停住，“你连自己的战友都要下毒手，你还有什么脸要回部队！”

“我…我……”徐鹤洋支吾了两声，马小琴这个事，他有些找不到理由。

总不能说发现马小琴跟越国的人勾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