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不识好歹,拒绝了自己的招揽?
不过,陆年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也不怕。
松鹤雪白的眉毛微微颤动,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与威严:
“李然小友,此言何意?历练路线本就是各大学府共同商议,莫非你怀疑老夫勾结陆年?”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在审判厅内回荡,任谁听了都要觉得这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在遭受无端指责。
李然却笑了。
那笑容让松鹤没来由地心头一紧。
“松鹤院长,”李然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出一枚记忆水晶,“您可能不知道,陆年有个好习惯——他所有的谈话都会记录。”
水晶投射出的画面中,陆年正恭敬地向松鹤行礼:“...多谢院长告知那群小崽子的位置...”
松鹤的瞳孔骤然收缩。
整个审判厅瞬间哗然!
莫凡吹了个口哨:“哟,老东西玩脱了啊?”
松鹤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发白。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陆年这个疯子居然会留这一手!
“你身为一院之长,伙同陆年,谋害......“
唐忠的怒喝突然卡在喉咙里——
松鹤藏在袖中的时之沙漏无声翻转,细碎的时之砂泛起诡异幽光。
时光回溯到李然拿出记忆水晶之前。
紧接着,松鹤的身影鬼魅般闪到李然面前,枯瘦的手掌如鹰爪般扣向记忆水晶。
“小辈,你太天真了。”
水晶在他掌心爆裂成齑粉。
一切发生的太快,还没等李然有所反应,松鹤再次将时之沙漏无声翻转……
时空回到最初。
“松鹤院长,”李然的手探入怀中,却只触到冰冷的衣料。
记忆水晶消失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又恢复如常。
嘴角甚至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老匹夫不惜牺牲一年的寿命,不,两年的寿命来毁掉那记忆水晶。
就是不知道,他这样毫无节制的滥用法器,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松鹤院长,人在做,天在看,您好自为之!”
李然本来也没打算能把他怎么样,他自乱阵脚,损失两年的寿命已经算是小惩大诫了!
……
审判厅的喧嚣渐渐远去,李然推开休息室的门,一抹熟悉的幽香便缠了上来。
唐月斜倚在窗边,月光描摹着她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雪白。
指尖的烟管升起袅袅青雾,却遮不住那双狐狸眼里跳动的火苗。
“你刚才真是威风。”
她红唇轻启,吐出的烟圈故意拂过李然喉结,“就是不知道...”
她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被按在落地窗上时,她手中的烟管差点跌落。
李然带着血腥气的吻落下来,他的牙齿磨蹭着她耳垂,“这场戏好看吗?”
唐月低笑着用膝盖顶开他风衣,高跟鞋顺着男人小腿往上爬:“我更喜欢...亲自当你的审判长。”
窗外突然炸开的魔法礼花将整面落地窗染成瑰丽的紫色,爆裂的光斑透过纱帘,在纠缠的躯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唐月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得眯起眼,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
礼花二次爆破的瞬间,李然看清她旗袍领口下自己上次留下的咬痕已经变成淡粉色,像朵绽放在雪地上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