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雪拉弓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冰箭的准头出现了偏差。

“就是现在！光落漫丈·天光审判！”

刺目的光柱从天而降，与偏离轨迹的冰箭擦肩而过。

穆宁雪想要闪避，却被残留的高阶的心灵系魔法限制了行动。

“轰！”

光柱准确命中，整个擂台剧烈震动。

当光芒散去，只见穆宁雪单膝跪地，冰晶刹弓已经消散，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

……

整个帝都学府竞技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观众席上，帝都学子们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有人张着嘴，似乎想要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有人死死攥着座椅扶手，指节泛白；

更多人则是茫然地望着场中那个缓缓起身的白色身影——

他们战无不胜的冰之女神，竟然败了。

“这...不可能吧？”一个新生学员声音发颤，“穆学姐怎么会...”

“高阶对中阶，本来就不公平！”旁边有人愤愤不平，但声音很快弱了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在真正的战场上，敌人可不会讲究什么公平。

教师席上，几位导师交换着凝重的眼神。

他们都知道，帝都学院天下第一的记录，终于被人打破了……

裁判高声宣布：“明珠学府，李然胜！”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场精彩的魔法对决震撼。

李然走到穆宁雪面前，伸手想要扶她：“承让了。”

穆宁雪自己站起身来，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下次我不会输的。”

“我期待着。”李然微笑回应。

李然很享受这种将这天之骄女踩在脚下的感觉，别人底牌尽出，而他不过只亮出了两系，最强悍的召唤系还没有拿出。

……

比赛结束后，帝都学府的松鹤院长亲自来到明珠学府的休息区。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带和煦的微笑，但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李然小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然挑眉，但还是礼貌地点头，跟随松鹤来到一处僻静的观景台。

夜风微凉，远处帝都的灯火璀璨如星。

松鹤负手而立，开门见山：“以你的天赋，留在明珠学府，未免有些屈才。”

李然笑而不语，等待下文。

松鹤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令牌通体如冰晶雕琢，寒气逼人。

“持此令可入帝都秘库，任选三件宝物，包括……”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传说中的……大天种。”

这番条件，足以让任何年轻法师疯狂。

然而，李然只是轻轻摇头，目光平静如深潭：“多谢院长厚爱，但……”

松鹤瞳孔骤缩，在他漫长的岁月里，还鲜少有人能在听闻这般诱人条件后，如此干脆地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