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声音低沉，“黑畜妖的转化是不可逆的，除非……”

“除非什么？”莫凡急忙追问。

“除非有能逆转生死的天材地宝。”李然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莫凡攥紧拳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他……”

“张璐璐或许还有救。”李然突然说道。

“什么？！”

莫凡震惊地看向地上的尸体，“她不是已经……”

“刚死不久，灵魂尚未完全消散。”

李然语气冷静得近乎冷酷。

“系统，兑换相思断肠红。”

【叮！检测到宿主请求兑换‘相思断肠红’（仙品级）。】

【警告：此物品为SSS级稀有资源，每位宿主仅可兑换一次，宿主之前已经兑换过了，不能再兑换了。】

李然眉头一皱：“没有了？”

【是的，此物涉及生死法则，系统库存仅此一株。】

李然沉默片刻，随即冷笑一声：“真是麻烦。”

此时黑畜妖化的许昭霆跪在血泊中，溃烂的双手深深抓进地面。

他全身肌肉痉挛般抽搐着，黑色血管在皮肤下疯狂蠕动，却在看到莫凡的瞬间猛地抬头。

“莫...凡...”

沙哑的声音从扭曲的喉管里挤出，那双猩红的眼睛竟流下两行血泪，“杀...了...我...”

莫凡的雷印在掌心明灭不定，声音发颤：“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想救人就收起你的懦弱。”

李然冷冷甩袖，一道心灵之链将挣扎的黑畜妖死死锁住，“每滴眼泪都是在浪费他争取的时间。”

……

青天猎所

灵灵正坐在桌前翻看一本古籍，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地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李然走了进来。

灵灵抬头，微微挑眉。

李然直截了当，“相思断肠红，卖给我。”

灵灵的手指顿了一下，合上书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

“这个不重要，你出价吧！双倍够不够？”

灵灵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钱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李然皱眉：“不行。”

“那就没得谈。”灵灵摊手。

李然盯着她看了两秒，最终妥协：“一件。”

灵灵眨了眨眼：“两件。”

“一件。”李然语气不容置疑。

灵灵撇撇嘴，嘀咕道：“真小气。”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递给李然：“拿去吧。”

李然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转身就走。

“喂！”

灵灵叫住他，“你还没问我这件事是什么呢！”

李然头也不回：“以后再说。”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

李然回到现场，莫凡正和黑畜妖化的许昭霆周旋，勉强支撑着不被他伤到。

“李然！你回来了！”莫凡看到他，如见救星。

李然没有废话，直接打开玉盒。

刹那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弥漫开来，盒中静静躺着一株通体晶莹的红色花朵，花瓣如血，花蕊处似有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