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

李然咬着她耳垂低语，手指灵巧地挑开她束发的绸带，“看看你现在是谁的人。”

黑发如瀑垂落，缠上他解纽扣的手指。

牧奴娇在镜中看见自己唇上未干的水光，看见李然骨节分明的手正顺着她腰线游走，校服外套早不知何时滑落在地。

……

床垫下陷时，牧奴娇的黑色的发丝在深灰色床单上铺开。

李然撑在她上方，突然不动了。

他的目光太过赤裸，牧奴娇忍不住抬手遮他的眼睛，却被捉住手腕按在枕边。

“让我看。”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你每次强装镇定的样子。”

说着俯身吻她轻颤的眼睑。

这个吻温柔得不像话，牧奴娇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仰头迎上去，在唇齿交缠间尝到淡淡的薄荷味。

李然似乎察觉到她的软化，松开钳制的手，转而抚上她腰侧，指尖从衣摆探入时带着微凉的触感。

“等……”

牧奴娇按住他作乱的手，却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失了言语。

李然眼底涌动的情绪让她心惊，那不是戏谑也不是欲望，而是某种更为沉重的、几乎称得上虔诚的东西。

李然顺势将她拉起来，变成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

他埋首在她颈窝深呼吸，声音闷闷的：

“别这么看我，会让我觉得……”

后半句消失在她锁骨处的一个轻咬里。

牧奴娇捧起他的脸，发现他耳尖红得厉害。

这个发现让她突然有了勇气，指尖顺着他的喉结滑到第一颗纽扣：“觉得什么？”

纽扣崩开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李然单手扯开自己黑色衬衫的衣领，布料撕裂声里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

他猛地将她压回床上，这次的动作带着几分狠劲。

他的吻落在她敞开的领口，在莹白的肌肤上留下淡红的印记。

牧奴娇弓起身子，指甲陷入他绷紧的背部肌肉。

当李然的手探向牛仔裤扣时，窗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

两人同时僵住，牧奴娇趁机翻身将他反压在下。

她散落的发丝垂在李然脸上，随着呼吸轻轻扫动。

“报复我？”李然掐着她的腰挑眉。

牧奴娇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礼尚往来。”

这个吻一触即分，却在撤离时被扣住后脑加深。

李然翻身时带落了床头的水杯，玻璃碎裂的声音淹没在交错的喘息里。

衣物一件件落在床脚，月光悄悄爬上李然绷紧的背脊。

当牧奴娇因他的动作攥皱床单时，他忽然停下，拨开她被汗水沾湿的额发：“看着我。”

牧奴娇睁眼的瞬间，一滴汗正从他下颌坠落，砸在她锁骨的小窝里。

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突然击溃了她最后的防线，她伸手将他拉近，在交融的呼吸间含糊地唤他的名字……

后半夜月光偏移时，李然从背后拥着昏昏欲睡的牧奴娇，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黑发。

她半梦半醒间转身埋进他怀里，无意识的依赖姿态让李然收紧了手臂。

窗外树影婆娑，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衬得怀中的呼吸声愈发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