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顶四号位首发，杰夫去三号位！丹尼！”

布鲁克斯的目光转向角落里安静得像块石头的丹尼·格林。

“你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像影子一样咬住罗斯！放他一步防突破，绝不能让他给我轻松的挤过去！”

“明白！”

丹尼·格林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

布鲁克斯最后看向赵瑞，眼神复杂。

“赵……今晚，看你的了！”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沉重的一句。

赵瑞用力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转身，第一个推开更衣室通往球员通道的门。

巨大的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般迎面扑来，福特中心穹顶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蓝色的海洋在翻腾，“ThuderUp！”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屋顶。

但当赵瑞独自一人，踏上地板时，看台上不可避免地掀起一阵带着巨大疑问的骚动和窃窃私语。

“KD呢？”

“真伤了？”

“这时候？太巧了吧……”

场地中央，德里克·罗斯早已等在那里。

这位新科东部月最佳，风城玫瑰，正活动着手腕。

看到赵瑞独自走来，他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主动迎了上来。

“嘿，赵。”

罗斯的声音不大，带着点芝加哥街头特有的腔调，只有靠近的两人能听清。

“看来今晚，只有你一个了？”

他朝雷霆替补席那边努了努嘴，杜兰特空着的座位异常刺眼。

“和这种天赋爆炸的家伙做队友，滋味不好受吧？他们总觉得自己才是太阳。”

罗斯拍了拍赵瑞的肩膀，笑容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要我说，当领袖，我可比你在行多了。”

“至少我的兄弟们都清楚，风城只有一个王。”

赵瑞停下脚步，侧头看着罗斯那张年轻气盛的脸，他忽然嗤笑一声。

“领袖的价值，德里克，从来不在于能不能当个保姆，让所有人都开心。”

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直刺罗斯的眼底。

“它只在于一件事——能不能带领你的球队，一直赢下去，赢到他们闭嘴，赢到质疑变成敬畏！”

“乔丹在芝加哥时，也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他和队友的关系？呵，用融洽来形容都是奢侈。但那又怎样？”

赵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穿透力。

“他带着他们赢了，一次，两次，直到六次！于是，他就是无可争议的领袖，公牛王朝唯一的图腾。其他的？都是噪音！”

“今晚，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带领球队赢下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赵瑞转身走向自己的半场。

3号背影在聚光灯下拉出一道坚硬的线条，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割开了所有喧嚣与质疑。

罗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底掠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浓烈的战意取代。

他盯着赵瑞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妈惹法克，这家伙咋这么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