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闷响震得雪地颤动，杀手的身体像破麻袋般飞出去，撞在残留的冰崖上。

这次他没能立刻爬起，胸口的窟窿里渗出黑血，黑色触须也失去了光泽。

唐冥喘着粗气逼近，昊天锤的锤尖抵在杀手咽喉：“说，暗渊盟派你来，是不是为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杀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刺破皮肤的瞬间，唐冥看见对方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罗刹与冥王...终将...“

话未说完，杀手的身体突然开始崩解。

黑血化作黑雾飘散，连骨骼都碎成齑粉，只在雪地上留下一枚青铜戒指——戒面刻着暗渊图腾，中心嵌着颗血色水晶。

唐冥刚要弯腰去捡，水晶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与他心口的罗刹印记产生共鸣。

“嗤——“

两股力量在体内相撞的瞬间，唐冥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罗刹神的冷笑、冥龙王的怒吼、小师妹染血的平安符、还有那道他从未看清的黑影。

他踉跄着扶住旁边的冰柱，耳中嗡嗡作响，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识海回荡：“当罗刹与冥王的力量交融，你将见证...神位的终局。“

“唐帅！“阿莱克的手搭在他肩上，“那戒指...它刚才在发光！“

唐冥低头看向掌心，不知何时，戒指已自动套在他无名指上。

血色水晶的光芒渐弱，却在他皮肤上烙下一道暗红印记——与罗刹印记的位置完全重合。

他突然想起比比东当初种下印记时说的话：“这是诅咒，也是契机。“此刻再回想，后颈泛起凉意。

“收队。“唐冥扯下平安符仔细收好，转身时瞥见阿莱克欲言又止的模样，“有话直说。“

“刚才那杀手最后说的...罗刹与冥王...“阿莱克压低声音，“您的双生武魂，会不会...“

“我心里有数。“唐冥打断他，目光扫过战场。

联盟士兵正在清理暗渊余党，篝火的光映在雪地上，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摸了摸左手的戒指，又按了按心口的罗刹印记——两种力量在体内安静地蛰伏着，像两头暂时被安抚的凶兽。

夜风吹过，冰缝里那截暗渊图腾的黑布被吹得翻卷。

唐冥望着远处的星空，忽然想起海神岛上大祭司的预言：“当双生武魂遭遇神位重叠，便是抉择之日。“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最后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