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了那双不再挣动的双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放到了榻上，继续肆意而为。

“叩叩叩”门板被轻敲了三下。

“二位公子，晚膳已备好，请二位用膳。”门外侍女柔柔的声音，却像一声惊雷，两人的理智在瞬间归位。

“待会儿就去。”

司马不为在侍女的叩门声中翻身到了一边，在一旁急喘了两下，才喑哑地回复。

陈疏影手脚发颤地想把衣服穿上，却被司马不为的手按住，不能动作。

他粗粗重重地喘息，又在她缎子般嫩滑的肌肤上流连了一番，最后停在那连绵起伏处，半响才擡起头来。

陈疏影不敢再乱动，司马不为紧贴在她的身上，两人浑身热烫，她的脸红得仿若能滴出血来。

“我很傻是不是？”

司马不为抱住陈疏影，在她颈侧平复了许久才开口道。

“嗯？”陈疏影的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她没听清楚司马不为到底说的是什么。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个女子，呵呵，我还以为自己爱上的是个男人。呵呵呵。”

司马不为嗓音低沉沙哑，却满含欣喜，他自嘲地笑笑，犹在滚烫的呼吸喷在陈疏影的耳后，烫得她血液好像马上就能沸腾起来。

他傻吗？

他当然傻，竟然一直认为她是男子，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

但是，他又精得很。

不然怎么处处压迫她，欺负她，又暗暗宠她，随她，最后把她的心也搅得天翻地覆呢？

额，他刚才还说了些什么？爱……爱上她？

她没有听错吧？

“你刚才说的什么？”陈疏影一张口，声音靡萎，像高烧不退的病人，嗓子都被烧坏了的感觉。

“我傻。”司马不为撑起身子，看向榻上的陈疏影。

“不对不对，下一句，知道我是女子的下一句！”

陈疏影急切地想验证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的是……”司马不为凑近了她的脸，在她的唇侧喃喃道。

距离太近，陈疏影觉得自己被他凑近的嘴唇有点危险。

“我说……呵，好话不说第二遍。”司马不为又亲了口眼前被亲吻得饱满鲜艳的唇瓣，笑了起来，迅速抽离了身体。

司马不为平时虽然冷血毒舌，但也是经常笑的，嘲笑，讽笑，冷笑，讥笑，嗤笑，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

但是刚才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陈疏影还是头一次见，罕有加上绝美，看得她眼睛都不想眨动。

司马不为的这一笑，仿若九天的云霞般绚烂，又如五月的清风般醉人，也是，他的面容本就是天上地下难寻的好样貌。

难得又第一次笑得这般纯粹，更是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