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再回想，帮楼下大爷才是顺路。

方行等着原慎思确认，原慎思被她盯得不好意思，呐呐道：“我总不能说是特意看你……”

方行惊奇：“为什么不能？”原慎思的脑回路她不是很懂。

原慎思也感到方行的脑子转不过弯：“这种事要自己意会才有情趣，就像偶然的惊喜。”

方行只想说，她好像和原慎思的矛盾又多了一层，以前是因为长久不联系感情淡薄，现在要再加一条思路不一致。

方行是个不相信惊喜的人。

“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任何想法，任何意图。”

方行说的认真，真挚地看着原慎思，原慎思也回望她。对视良久，还是原慎思先移开视线，他无奈地说：“方行，你真没情趣。”

方行也了解自己，如果刚认识的时候，发现两人那么大的不同，她可能直接就不会答应原慎思做他女朋友的要求。她当时以为原慎思和她是一样的人，都是为了不在感情上浪费时间才要提前定下男女朋友。

今时不同往日，她们已经在彼此身上耽误了五六年，方行说道：“我是没有，所以你想清楚，我们要不要培养感情？”

现在放弃，固然那五六年成了沉没成本，变得没有意义。但总好过继续在一起，过两年再发现不行，两人没办法凑合，那就又虚耗了两年。

方行说的明白，她也担心原慎言是因为不甘心浪费的青春从而选择和她继续，她想要双方都能做出理智的选择。

原慎思没有看她，漆黑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乎方行的意料，原慎思提起来的是一件久远的往事，“我们读研的时候，做实验你还记得吗？”

方行硕研的时候还在工程学院，为了数据，几乎每天在泡在实验室，她很疑惑：“哪次实验？”

太多了，她需要更多的提示来定位。

原慎言思：“我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了装乙醇的器皿，那天你值日，你帮我打扫的。”

方行：“……”

她平日里自信智商起码也是正常人的水平。

可是听着原慎思的话，不由得怀疑自己。

这合理吗？

“我就清理个废弃的瓶子，你就感动了？进而爱上了我？”还是她打扫卫生的姿势特别迷人？最后面一个选项太过中二，方行都没脸说出来。

方行的不可置信让原慎思微微黑了脸：“你心善，我欣赏，怎么了？”

方行带着笑给他台阶下：“好吧，我当时真是人美心善。”

想想也真有意思，方行跟元筝说过她和原慎思在一起有一个原因是“原慎思是个好人”，现下发现原慎思和她在一起的一个原因是“方行是个好人”。

方行笑的舒心，这是两个人的共同点，因为刚才脑回路不同她稍稍摆动的心思又摆回来，两个人还是可以发展的嘛。

所以尽管原慎思黑着脸，但方行此刻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