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宜那会儿信任他,躺上去乖乖撩起自己衣摆,露出雪白而光滑的肚皮,腹部随呼吸均匀起伏,腰线纤细,看得梁言一双手止不住暗抖,竟比陆逢宜还要紧张。
“不要。”
回忆被人打断,饶是失落也不敢停下半分力气,梁言料到他会拒绝,反正自己上赶着撞鼻头也不是头一回,他笑了笑,说叫桂姨也是一样,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逢宜盯着电视机上出现的滑稽动画脸,为了一根骨头就从高空中扑下跌落,陆逢宜看过卡通人物从来不会因为磕碰就真的死掉,果然下一秒那只追骨头的狗就由被劈开的两半合到一起,它到底拿到那根骨头,咬在嘴里趾高气昂地走了。
陆逢宜把手里的碟子放下去,他缩回腿问梁言:“你要和梁家脱离关系吗?”
正握着他的脚踝观察今晚是否要为陆逢宜剪脚趾甲的男人一愣,眨眨眼睛,下意识地:“什么?”
陆逢宜正视梁言的眼,他停顿了一会儿,不想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因此紧闭着双唇。
“哦……那个,”梁言尴尬地清了下喉咙,“我们说的话,你听到了呀?”
“嗯。”
这是什么话,他又不是聋子。
“那都是随意聊聊,你听这些干什么,别想那么多。”
“如果不是真的,你们可以不说,”陆逢宜把那些话听进去了,他没有当场接话也是因为一个尊重,他的母亲没有了,与洛穗禾又无冤无仇,他不想在别人母子叙旧时打断人家安排,不过思来想去,他不明白的原因和也不知道后果,让他还是想在此时询问梁言。
“宝宝。”
有那么一瞬间梁言甚至想抓住陆逢宜的手坦白一切,的确会有这样的事,我想和梁家脱离关系,到时候我将不再享有有梁家人身份带来的一切便利,但你要放心,哥哥有本领挣到更多的钱,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哥哥爱你,你明白吗?”
陆逢宜没有说话。
他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吧,梁言心想,他的指甲今晚也的确该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