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那可是咱们酒吧能抱上的最粗的一条大腿了!”
温枕一愣,迅速就手缩了回来。
“你认识那个姓周的老板?你认识怎么现在才搭上线?”
和王金说话是酒吧的一个小合伙人,温枕也见过两次,平常是不怎么对酒吧的业务上心的,现在看来,昨天周槐安的突然出现的确给他们带来的不小的冲击。
“认识什么认识,我也是找了不知道多少关系才在他那露了半次脸,他们周家的情况那么复杂,现在这个周总又是后来找回来的私生子,我怎么可能搭得上关系。”
私,私生子?!周槐安?!
温枕呆站在原地,这三个字像是核弹,猛然在她的大脑表层炸响。和周槐安交往的时候,他只提过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从来没有主动说起过父亲,难道周槐安的父亲就是....
温枕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和蒋妍说的一句话——
周槐安的周,怎么就和周氏集团的周是一个周了。
现在看来,原来当时自己就已经无意间解开过这个疑惑了。
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自己当时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房间里面,小股东也朝王金发出了差不多的疑问,温枕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屏住呼吸听着。
“他们周家把这个事,瞒的挺严的,我拖了好多朋友才打听到,毕竟是八卦,我这么一说,你也就这么一听。”
王金交代完,便开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周广鹏,就是现在周氏的董事长,当年算是婚内出轨?反正就是有了现在这个小周总周槐安,不过我是听别人说,周槐安的妈妈根本不知道周广鹏结婚了,一直到怀了孕要领证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后来还去周家的公司找过两次,有些公司的老人知道这事。”
“这周董事长呢,当时年轻,也是玩玩,根本没打算要这对母子,似乎是给了比钱,再也没联系过,因为当时他有个儿子,而且那个儿子的妈妈姓赵,当时是在周氏集团的继承上给周广鹏帮过大忙的。”
“还有个儿子?啊?”
小股东问出了温枕心中所想,语气惊异。
王金咂咂嘴,叹了口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周广鹏那个儿子,出车祸死了。”
死了?!
温枕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将惊讶的呼吸声掩藏下去。
“当时他那个儿子很优秀,不少人觉得肯定是他接班了,结果倒好,出车祸,当场就死了,也就五六年前的事吧。说起来,命运这事,真是让人想不通。”
“那个儿子死了之后,周氏集团内部一下就乱了,都盯着周广鹏和他妻子手上的股份,结果,第二年周氏的半年总结股东会上,周广鹏直接就把周槐安拉出来,说这是他的儿子,未来要把公司交给他。当时反对的人很多,周广鹏是当着众人的面和周槐安做了亲子鉴定,这才把周槐安留下的。”
“不是,那周广鹏的妻子,你说姓赵的那个大户,没说什么吗?”
王金一顿,嘿嘿地笑了两声:“所以我说咱们成不了有钱人,那位姓赵的夫人,丧子之痛未过吧,直接宣布周槐安就是她儿子!你想想,人家直接把最该质疑的人都搞定了,还又谁敢说什么。”
房间内一时寂静,似乎是在细细回味这整件事情,温枕站在门外,也是满目的震惊和惊异,她从没想过周槐安身上,会发生这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王金感慨一句: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这位小周总自己有能力,这才几年啊,就把公司弄得透透的,好几个光拿钱不干事的高层都被他给悄无声息地搞掉了,杀人不见血啊。”
“干了几年啊,这么牛?”
“正式开始在公司上班应该是六年,被带动股东会上应该有七年,我记得,当时他还没大学毕业,公司好多人叫他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呢,毕竟当时周广鹏原先那个儿子给大家留下的影响太深刻了...”
王金还在说着,但温枕却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
大学还没毕业?又是半年总结会?那不就只能是大三升大四那年的事,是自己刚和他分手的那段时间?
要这么说,周广鹏找到周槐安,只能是更早之前的事,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温枕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过身,脚步飞快地朝外走。
她好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错过了很多、很多周槐安的事情。而且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些事情如果不及时解开,那么她和周槐安之间,恐怕就要永远陷在沼泽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