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程朔在冲凉，他往身上打了泡沫，仰头搓着身。

这时，鹿雨开门进入，他的身影微微顿了一下，而后，又自然的搓着澡。

鹿雨对着镜子看见了脸上的颜料，她就说刚才他的笑莫名其妙，肯定是脸上沾了点什么。

她低头，用水洗掉颜料，拿毛巾擦干脸，眼神情不自禁向旁边瞥去。

鹿雨透过玻璃看他，水汽中，他侧着身，水从黑发淋下，流到的他流畅结实的身上。

他弓着背，腰腹紧实，紧绷的背部很有力量感，发梢的水一直滴，他捋了把头发，动作野性蓬勃。

淋浴房有条磨砂线，正好挡着关键部位，鹿雨眼眸凝聚，看着他肌肉线条犹如在欣赏艺术品，突然，他关上了水，她眉眼轻挑，门一开……

完美，健硕的雕塑在暴雨中更庞大了。

……

鹿雨红着耳尖走到外面，倒了杯水，呼噜喝着，脑海中全是他出来时壮观的一幕。

程朔穿好衣服后脚出来，看着她脸颊儿红红，说:“脸这么红，被我传染了？”

鹿雨淡定了会，不耻下问:“不是说喝过酒一般都不行么？”

程朔淡淡笑了笑，没答。

鹿雨语气娇软:“说话呀。”

程朔喉结极轻地滚了一下，语气微妙嗓音很沉:“大概你看着有感觉吧。”

鹿雨盯着他

程朔托起她的头，手滑过她湿润的嘴唇，抹去她脸上残留的水珠，应声道:“现在没有，刚才有。”

刚才那确实不同，一个人若没穿衣服，思维就是原始的。更何况她的目光认真坦荡，笔直不避，像在看艺术品一样，多少有点儿膨胀。

程朔扯了下衣服:“在闻闻臭不臭？”

鹿雨去闻，捏着鼻子装模作样:“臭。”

程朔挠她痒:“再说一遍。”

鹿雨没料到他又出这下流招，身体发颤，痒得扭成麻花，又气又笑说:“程朔，你头发上的水都溅我脸上了！”

“那还臭不臭了。”

“不臭了……”

“真乖。”

鹿雨觉得自己错在太早把自己的弱点暴露，要不然也不会一挠，弱就跟只小鸡一样，张着翅膀扑腾。

程朔吹完头，发现她定定看他，看到他转头还双眼眯了一下，也不知道在预谋什么。

他走过去，把她的头扭转。

鹿雨打掉他的手，眼睛勾在他脸:“你等着，别让我知道你的弱点。”

程朔忍俊不禁:“然后呢？”

鹿雨舔了下嘴唇:“然后，整死你！”

“我的弱点你还不知道？”程朔挑眉，揉揉她的耳垂，简直就是明说了。

鹿雨歪头:“真的？”

程朔点头:“骗你是小狗。”

鹿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给我等着！”

……

窗帘遮住华灯初上，室内的灯光显得更亮。

客厅里，鹿雨擦着湿漉的头发出来，看到程朔坐在沙发上正在拼她没拼完的拼图，她走过去一看，拼图基本成型，就剩一块角落。

距离她洗漱也没多久，他竟然这么快就要拼好了，这男人，还藏这一手。

她身上的气味暗香浮动，都是沐浴露和洗发露的香味，味道和她的人一样，轻盈清冽，初闻很淡，越闻香味越浓。

程朔擡起头看着她，她长长的湿发披在肩头，光洁的脸颊被水汽熏红，目光看着拼图，手拿着毛巾有一下无一下擦着发尾。

他把最后几块拼图拼完，去拿了吹风机，对着她说:“湿发寒气重，我帮你吹干。

鹿雨手停了一下，把毛巾扯下放在一边，在软凳上坐下来。

程朔把吹风机插上插线板，转头就看见她背对着，乖乖坐着凳子上安静等待吹头发。

他无声地笑了下，开起温热风，挑起她头发，手法陌生但尽量轻地吹起来。

吹头发之前，鹿雨还以为他会三大五粗缠绕头发扯着她，直到快吹干，都没有出现拉扯的疼痛。

她摸下头发，淡淡说:“你这吹头发的手艺挺不错的。”

程朔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感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关掉了开关。

他去放好吹风机，走回来时看着她说:“按摩店还没开，又轮到理发店了。”

这梗，只有两人知道。

鹿雨白嫩的脚趾动动，轻轻呼出一口气:“开归开，不过有我一个客户就够你忙了。”

程朔听后，赞同的点头:“这倒也是，你事儿确实不少。”

“……”是他大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