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蝴蝶沉溺 倾芜 2516 字 5个月前

陆灵灵带他们去了里面的内场,酒吧出去又走十几分钟是别墅区,没邀请函和证件不能进的地方。

装修很多巴胺,也没那么乱,有人打扑克,有人吹酒,在一旁玩暧昧游戏。

一同来的朋克女生和给陆灵灵提包的那个男生这会已经贴一起亲的难舍难分了。

陆灵灵被另一群朋友簇拥着,有慕斯蛋糕和香槟,似乎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生日宴。

“不用戴口罩了。”章巡没跟他们一块儿去玩儿,这会开口。

耳朵都勒出红痕,沈囿取下口罩深呼吸一口气。

“喜欢喝什么酒?”章巡靠近,在她身边,呼出的气息灼耳,隐隐有暧昧气息。

沈囿盯着面前一瓶瓶颜色各异的酒,想了想回:“度数低的吧,烈酒我过敏。”

“成,我给你调。”他坐进调酒师的位置,上下摇晃玻璃罐,还特别专业。

朋克女孩何瑶躺靠在沙发上,问,“灵灵,你表舅舅不来啊。”

有人在旁边嗤笑,“怎么你想拉投资想疯了吧,去招惹那个圈子的人。”

何瑶哭,“我有什么办法嘛,乐队都要解散了。”

“这儿有吉他,你上去唱首歌我们听听。”有人说。

何瑶豁出去了,真抱着吉他去前面空地上插上电,说了句开场白,“欢迎支持Fly乐队!”

她唱了一首周杰伦的《轨迹》,声线略低沉,有点烟嗓,听上去很深情。

“怎么隐藏我的悲伤

失去你的地方……”

玩笑话渐渐停了,有人凑近陆灵灵耳边问,“巡哥儿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他在那边撩妹。”

远远望去,章巡刻意低着头,与沈囿靠得很近,给她倒酒的动作也很温柔,深情眼看谁都深情,嘴角总噙着淡淡笑意,与以往的坏痞形象一点不搭。

“听说他和他男朋友分手了。”

“两头通吃啊,他是1,难得这会儿有人让他直过来。”

“我见过他前男友,比我还娘们,精致得不行,我真想跟他当姐妹。”

“赌一下这个能谈多久?”

“一周?两周?唉,不对我看她好熟悉啊,是明星吗?”

“真的假的?我看看。”

陆灵灵喝了口酒,眼神淡淡的,嗤道,“别瞎说,人家交个朋友。”

“明星不明星,你管那么多事。”

气球被扎爆,香槟洒了一地,后面氛围越来越热烈,吵得不行。

沈囿喝了酒,头有点晕晕的,摸到柜台上一包烟,鬼使神差,抽了根出来。

章巡盯着她唇角,只是笑,“你会抽烟吗?小右。”

“会啊。”沈囿回得认真,只不过有点喝醉了,嗓音软绵绵的,独属于江南的软语,听起有点撒娇意味。

喉结滚了滚,章巡靠近,一手揽着她肩,“这么厉害。”

歌声轻轻。

“我会发着呆,然后微微笑,接着紧紧闭上眼,又想了一遍,你温柔的脸,在我忘记之前。”

歌声很好听,宁静而温柔。

沈囿看着他,笑了下,成年人之间似乎不用说太多就懂得。

他想泡她。

玩玩。

“看什么?”章巡抽了支烟,咬着点燃,黑色耳钉反射点冷光,打扮得干净,气质却匪气,平时就爱玩,这会情话说出口,信手拈来,“宝贝,你眼睛很漂亮,里面只有我,是喜欢我?”

暧昧气息流转,沈囿只咬着烟,眼神微微睨着,清冷又透着妩媚,她没回。

宿醉后头疼得不行,一觉起来,楼下音乐声吵得要命,似乎在开party方哲随手砸了好几个瓷器,骂:“陆群,你个傻/逼,你家里大早上开什么party,吵死人。”

“二哥呢,去浦东了吗?”他要困死了。

昨晚半夜去机场接的人,他喝了一宿酒,在车上就昏得要死,只记得是接到人的。

陆群一身黑色睡袍,起来似乎是又爽了一通,他打电话给管家,问他楼下怎么回事。

方哲清醒了会,“什么局啊,去不去?”

“我侄女。”挂了手机,陆群看了眼祁禹时居住的客房,“他没在,手机没拿。”

“没早饭吗?”方哲饿得要死。

“你看看时间。”

方哲看了眼手表:晚上六点半。

“我去!”他看外面天要黑不黑的还以为是早晨,“我下去找吃的了啊。”

随手套了个卫衣外套,方哲起身往外走,路过主卧听见流水声,隐隐看见房间里有黑色皮鞭,还有女人的换洗衣物。

玩真疯。

花园里遇见林恪,问他他说祁禹时刚找医生换完药,他顺便去接祁禹时。

远远的看见男人从黑色越野车上下来,这会没工作,穿的是一件纯黑色冲锋衣,轮廓深而锋利,肤色冷白至病弱,脖颈和腕骨纹身又显得极为痞野,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方哲找酒喝,拉他进了那聚会场子。

里面一片混乱,酒瓶蛋糕鲜花堆洒一地,男人女人暧昧亲密,抱一起吻。

也就场中央,女吉他手抱着吉他在唱一首舒缓的爱情歌,周杰伦的《轨迹》。

看了一圈,没什么好玩,方哲拿了酒就想走,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酒柜前的男人女人。

女一袭红裙,长发散开在肩颈,两年没见,更松弛漂亮,似乎也将感情视为玩物。

她接受面前男人的调/情,笑意吟吟的借火,点烟。

而男人一手搭她肩上,姿势亲昵,与她有说有笑,几乎下一刻要吻上去。

眼皮一跳,方哲想说些什么,没等说,身边人就不见踪影。

酒精气息淡淡的,含着水蜜桃果酒气息,章巡低头说话暧昧得不行,“那我帮你点。”

“奖励是什么呢?宝贝。”

火焰缠上烟杆,火星燃起,细指夹着烟,沈囿吸了口,吐出,心底绕过微妙气息。

一夜情在美国很常见,佛祖面前的誓言似乎此刻通通不做数了,愉悦多巴胺分泌的气息,那刻有个荒唐的念头在她心底浮现。

她没回答,咬着烟,媚眼如丝,勾人撩人得不行。

喉结微滚,章巡更进一步,伸手轻轻抚上她脸颊,“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宝贝。”

“我想吻你,想c……”

下一瞬,一阵剧痛传来,他的手被一只肌肉结实的有力手臂掰开,章巡痛苦着脸,“嘶”起身,半个肩膀几乎瞬间被卸下。

擡头他正想发作,擡眼对上一双锋利冷峻的的眼睛,狭长漆黑,冰冷得不留一丝余地。

气息极具压迫感,男人居高临下睨他。

“滚。”冷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