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蝴蝶沉溺 倾芜 1999 字 5个月前

第35章

嘴唇干裂,手指冰冷,沈囿清醒完全。

她这才明白,她这是被人送到他床上了。

皎白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到地板上,地板上一片光亮,光脚踩上去,冰冷。

沐浴过后的气息微甜,房间里点着香薰,一旁花瓶里插了一束香槟玫瑰,花瓣娇嫩,滴着水珠。

身上的紧身礼裙被换成了好解开的细带棉质碎花裙,长发垂下遮住后背大片雪白肌肤,沈囿撑着床棱,太阳xue一跳一跳的疼。

擡眸看他,瘦削挺括,青松一般轮廓深而锋利,英俊冷淡,她曾经拼死拼活喜欢的人,此刻再见,心底却再燃不起一点零星爱意。

祁禹时擡手掐了烟,看向她的眸色很深,嗓音也少见带了温柔,“醒了,头疼不疼?”

他过来,弯腰伸手想摸她额头。

沈囿偏头躲开,与他保持距离,冷淡回:“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早已经分手了,祁禹时。”

手僵在空中,心底涌出一股无力的悲伤感,祁禹时苦笑了下,轻轻开口:“囿囿。”

“别这样叫我。”纤背笔直,她一眼也没再看他。

左臂伤口隐隐作痛,祁禹时安静的看着她的脸庞,干净温柔,眼睛很黑,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唇角会有一个小梨涡。

曾经也最爱对他笑,细语呢喃温声叫他哥哥,也叫他男朋友。

可现在,那双漂亮温柔的眼底再无一丝爱意,她甚至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他问,嗓音低沉,质感如砂砾磋磨。

她回得干脆:“比在你身边好。”

“好。”微微苦涩,叹了口气,他开口,“以后留京岭。”

头疼,喉咙干涩,沈囿看了眼四周,只冷冷反问:“你什么意思,现在这样,让我到这里?”

“底下的人不懂事。”

“一个误会。”他低低道,“起来吃点东西。”

“能有什么误会?”沈囿掀开被子,忍着头晕站起来,指尖发冷,脸色惨白一片。

心底隐隐刺痛了下,手指垂下,手背纹身蜿蜒绕上腕骨,他扯了扯唇角,“离开我,你就这样照顾自己?”

额角渗出冷汗,沈囿扶着矮柜,窗户外半明半暗的月光洒进,她脸庞因醉酒而绯红的脸颊褪下温度,刘海垂下,漆黑一截,眼底情绪温度也仿佛降温,“我怎样,与你无关。”

光脚踩在地上,酒精带来的晕眩和头疼,她往前走,只想走出这间卧室,回家。

头昏得厉害,沈囿走到前面,脚趾痉挛了下,一阵剧痛,她堪堪没站稳,差点倒下去。

祁禹时擡手抓住她手,扶她肩膀。

沈囿条件反射一样推开他,右手压在他左臂的伤口上,重重一下,“别碰我!”

疼痛透过肌肉和骨骼传递,灼烧一般,一瞬间几乎半边手麻了。

顿了下,忍着疼痛,祁禹时单臂拦腰抱起她,走出卧室,放她到客厅沙发。

头疼欲裂,喉咙里全是酒气,沈囿弯腰蜷缩着,四处找手机。

套房管家送来手机和她的衣服,玉米虾仁粥和解酒汤。

沈囿披了件牛仔外套,为了保持清醒先喝了那解酒汤,头痛慢慢缓和下来。

袖口放下,西装无一丝褶皱,领带没解,慢慢拨指间黑色机械钻表的指针,祁禹时低眸看她,注意到她手腕的红肿,他开口,“我让人送你走。”

“我怎么走?”沈囿握着手机,有些无助的坐在沙发上。

她太累了,名利场里,站不到最高处,只有被人当做砝码工具的份儿。

站在阳台上,男人身形落拓,肩背很宽,侧身却很薄,他右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半垂在身后

在夜色里脸色微微苍白,映照着室内的暖光,矜冷有有些单薄。

漆黑眼底情绪深而复杂,掩藏住爱意,两年来第一次这么近看她,却是这样陌生冷淡。

任一边手麻木疼着,他拨林恪电话。

没过十分钟,套房门被打开,傅青森先进来,他身后跟着这次聚会场地的岑商阳岑总,还有董升。

祝宁焦急的等在门边,时时听里面动静。

这次示好并非没有商量,董升起头,岑商阳背后倚靠的千阳集团岑董是计划人。

加上底下那圈娱乐圈圈子里的导演制片,都或多或少参与其中。

几人都忐忑的进来,看见房间正中里的女人衣裙完好还披了外套,脚上踩了一

双毛茸茸的粉拖鞋,捧着碗在喝热汤。

而传说中那位杀伐果断的Sye祁总,衣装不乱,右手食指压着枚银色宽戒,款式简陋,微微折射冷光。

岑千阳和董升往前走,有点心悸,问:“祁总,您叫我们上来有事?”

笔记本电脑阖上,祁禹时睨了他一眼,“谁送的?”

董升战战兢兢站出来,“有人说你……”

“谁?”

他立刻噤声了,一直抹冷汗。

傅青森让人去扶沈囿起来,带她先出去。

愈加远离,沈囿只听见他低沉嗓音:“爷不喜欢。”

“我不沾酒鬼,对她更没兴趣。”

“哪儿来滚哪去。”

董升吓得说话都哆嗦,“祁总,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岑千阳勉强还稳得住,扶住他想往外走,“祁总,今天的事是我们逾越了,我们自罚,我们自罚。”

揉碎烟丝,看向她的背影,长卷发扫过腰侧,纤细瘦弱。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