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玩味,祁禹时冷笑,“噢,你想是什么关系?”
“是睡?”
沈囿冷静得彻底,鼻尖一酸忍着哽咽,“炮/友的话,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刚刚你的帮忙,我会支付报酬酬谢。”
舌尖顶了顶脸颊,男人没回应,眼底冰冷漆黑一片。
室内气压低得吓人。
指尖微微颤抖,沈囿忍住泪意,轻轻开口:“这些天我想通了很多事,我喜欢你很多年哥哥,你从来不回应,我们可以是兄妹,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
肩胛微微颤抖,沈囿不知晓,这坦白的结果,可她心底还期许着与他有一个好的未来。
心底话说出来,如果他选择兄妹,他们再无可能。
可她不能接受自己,再那样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沉沦了。
她想赌一次,最后一次,赌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低头眼泪掉落,唇角尝到苦涩的味道,海风微微泛冷,夜里星子寥少,沈囿声线柔和,南方独有的调子,温软江南水波浸出的最嫩一抹新芽。
“祁禹时,我可以回到你身边,但我想是你女朋友,你带出去可以宣称的女朋友,可以正大光明接吻拥抱亲昵的女朋友。”
“如果做不到,我们就到这里了。”
玻璃杯漾映偏暗光点,实木桌上玻璃杯里装了冰块,一旁摆放着应侍生送来的一支玫瑰,花瓣微蜷,点点残红。
室内很静,隐隐约约能听见波浪翻滚的声音,船行平稳,一切照旧。
说完这话,细指揪紧裙摆,沈囿眼角还是红的,在灯光下站立,鱼尾裙勾勒出优美曲线,黑发蓬松微卷,她定定的看向他,漂亮又倔强。
一分一秒好似流逝得无比缓慢,玻璃杯壁水滴滴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衬衫纯黑,质感冷沉,他坐在乌木藤椅里,矜冷淡然,桃花眼眼底窥不见一丝情绪。
半分钟,又或四十秒。
勾了勾唇角,掌骨清晰凸起,祁禹时擡手往酒里丢了块冰,叮咚一声,清脆,他笑了下,慵懒一截:“可以。”
揪裙摆的手指松开,眼角上弯,微微诧异,沈囿有一瞬间的滞然,随而心底微微漾开喜悦。
“但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在这儿。”情绪骤然冷沉,他狭长漆黑眼底压抑着危险。
“我来玩的,刚刚是意外,这三个月,我没有接受任何一个男生的表白,一直在工作。”沈囿抿了抿唇角,静静开口。
仰靠进藤椅,手臂半搭着扶手,脖颈纹身蔓延向上,喉结凸起,颈侧一尾黑痣,性冷感无遗,他声音低沉:“进来。”
一半明一半暗,沈囿握着提包看向他的眼睛,漆黑深邃的桃花眼,她喜欢好多年。
原来也会有这样一天,他们互相爱抚,只因是彼此最爱。
跨进门栏那一刻,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完了,沈囿。
最后一次沉沦,尝苦果。
与他产生羁绊,承担眼泪,疼痛的风险,她又一次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
那时候沈囿想,没办法啊,实在是太喜欢他了。
擡步进去,室内似乎更冷一些,随手把手提包放在桌上,皙白的皮肤上起了细小的战栗,沈囿走到他身边去。
淡淡的香烟气息,凛冽又夹杂着辛辣,他微低头点了支烟,长指夹着,抽了口烟,姿势不羁而痞坏。
青白烟雾缭绕,喉结微滚,他掀开眼皮看她,瘦致白皙锁骨往下,细腰一握,臀部曲线挺翘,不纯,反而很勾人。
沈囿弯了弯唇角,第一次这样喊他,“好久不见,祁禹时。”
“男朋友。”
目光游离至她唇,想到刚刚那男人伸手捏过,心头忽然有些厌恶,移开眼,祁禹时手臂半搭着扶手,冷冷道:“去洗澡。”
“嗯。”沈囿点了点头,往旁边走,走错路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轻轻问:“祁禹时,我穿什么。”
不可置否,望向玻璃窗外平静海面,他嗓音低沉,“不穿也行。”
耳热了一下,沈囿从衣帽架上选了一件他的白衬衣,“我穿这个。”
淋浴热水冲刷,花洒下,沈囿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清冷狐貍眼眼底有期望有愉悦,她还是想和他有未来。
一切不真实的仿若一场梦。
祁禹时在外面抽完一支烟,捞起手机回消息,心头烦躁压不下去,三个月,她沦落到混迹在这种名利场里讨生活,自轻自贱,脏。
梁津拨电话过来,“哥,王东的事处理好了,腿断了一条,手指粉碎性骨折。”
“他怎么说。”食指滑弄点烟器,他淡淡开口。
“求饶,他靠炒地起家,在澜城有个项目,地皮在走手续,要开盘了。”
“弄废。”冷冷一声,食指烧过火焰,一阵灼痛,祁禹时眉都没皱一下。
梁津手心出了一手汗,他真没想到祁禹时会为她这么疯。
“好。”
…
沐浴后,沈囿裹着浴巾出门,去卧室换上他的衬衫,衬衫宽松略大,下摆及大腿根部,往下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
发间余留着洗发露的清香,很淡的栀子味,半湿着披散在身后,沈囿往前凑,扒在门后,妆容褪去,鹅蛋脸下素颜清冷婉约,她问:“祁禹时,我裤子穿什么呀?”
在水晶烟灰缸里灭掉烟,擡手解衬衫纽扣,祁禹时擡手直接勾住她腰,压到大腿上,宽大手掌捏住她敏,感处,分开月腿,恶劣又野性,冷沉着嗓音:
“爱来这种地方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