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当……”

原本，牛魔王还想再嘲笑一两句，可见八歧邪神面露不悦之色，他也不想在这个适合，和对方起冲突，这才悻悻然的闭了嘴。

心里却是暗道，“得得得，俺老牛心胸大度，懒得与你争辩。”

事实上。

所谓窥天镜，是对一类宝物的统称。

遥想过往。

混沌初开，大道刚现。

作为一出生，便是大能级别的存在，女娲也好，三清、西方二圣也罢，包括他八歧邪神在内，对于大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不甚了解的。

时间一场。

等到渐渐对自身大道，有些明悟后。

在他们当中，就有一些人在想，能不能造出一个宝贝，其作用，就是用来窥探他人大道的呢？

毕竟。

就像全天下，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

一千个人心目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诚然。

即便，你与我之间，所悟、所掌握的，是同一种大道。

比如说，时间。

大体上，相同大道是类似的。

可是，在细节方面，即对时间的具体理解，你与我，可能是千差万别。

基于此。

若能窥探到对方大道的每一寸。

说不定，就能知晓对方在这一道上的缺陷以及破绽！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保不齐，在窥天境的助力下，就能以弱胜强，战胜之前，很难战胜或无法战胜的敌人。

可惜啊。

单说这个设想，是很美好的。

想要做到，却当真是千难万难。

首先。

便是如何做到，在对方窥探自己大道时，不被发现。

关于这个问题，结论是——做不到！

换言之。

是一定会被发现的。

一旦被发现了，作为大能者，论实力强劲，举手投足之间，毁灭一颗星球，都是不在话下的。

即使，没有修因果大道。

因大道本相通，顺着‘因果线’，毁掉窥探之物，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关都过不了，窥天镜这个计划，也就胎死腹中了。

值得一提的是。

当初，八歧邪神的这面窥天镜，是能查看大道的。

虽说很粗糙，却的确能。

现在不行了，就是在八歧邪神在某次对敌时，用了它，被对手破坏的缘故。

哪怕到了现在，这镜子被修复了，可核心早已被毁，余下来的功能，也就勉强充当个转播器。

将九重天中，王小凡和相柳，双方对战的场景，给转播了出来。

讲道理。

就这面镜子。

因本尊还未彻底脱困，神魔相柳没能力毁掉。

反倒是王小凡，假设他动用自身七星大道的力量，是能够毁掉这面镜子的。

只是，王小凡没理由要这么干呀。

一来、这面镜子，是属于八歧邪神的，而对方现在，勉强算自己的盟友，二来、他王小凡和神魔相柳这一战，让世人看到，也能更好的让他们万众一心，替自己提供信仰之力，同时，也能让自己的家人，稍微的安心。

至少，王小凡能让自己老婆孩子知道，自己没死，正在和敌人激烈的交战……

说回当下。

好了，扯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王小凡、相柳，他们俩的战斗，关乎整个东方，甚至整个地球命运的一战，还在继续。

此时，被王小凡嘲讽，显露真身的相柳道，“小子，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赢定了？”

“难道不是吗？”王小凡反问。

是时。

相柳的九个脑袋，齐刷刷的摇头。

接着，他道，“自然不是。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之前不杀你，只是因为，不愿付出一些代价罢了。现如今……是你逼我的！”

话毕。

相柳的九个脑袋，一起闭嘴，做憋气状，如此，他的气息，也在这一瞬，陡然攀升，不一会儿，就几乎达到了与王小凡同等的高度。

皮肤的颜色，也从暗黑，变得有些赤红。

简单来讲。

现在，相柳也有仙级实力了。

将这一切瞧在眼里，王小凡并没有做任何的阻止。

等到对方完成这一切后，王小凡再次笑道，“狂化么？只是，你这种状态，又能持续多久呢？肯定有时限，而且还不长。按照正常的逻辑，我只需拖拖拖，等你狂化结束，进入虚弱状态，杀你便是易如反掌之事……”

分析透彻。

王小凡说出了这番话。

而听到这话，相柳瞳孔微缩，显然是有些讶异与不爽，因为，王小凡的分析，是完全正确的。

然、说归说。

做、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再下一秒，王小凡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之性格，还是喜欢正面击溃强敌！”

说到这，王小凡双手一扬，对世人道，“诸位，请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吧！”

言罢。

早先三个月以来，叶老的宣传工作，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

由于是‘现场直播’，听到这话，世界上的所有人，也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一边举手。

他们一边开口道，“愿山河多娇，愿盛世安好！”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伴随着一份又一份的力量，穿透无穷空间，去到王小凡那儿，他的实力，再一次得到了增长。

于是乎。

在这个时候，王小凡陡然间出拳出剑，真心揍得神魔相柳，连他妈都不认得了。

打！

打！！

打！！！

……

又一次被胖揍。

倒地状态下的相柳，好不容易再次站起，他看着王小凡，恶狠狠道，“信仰之力，又是信仰之力！”

言语中，有不甘的情绪，一时之间，相柳似是有些意难平。

也对。

想当初，共工祝融大战。

讲真，单论本尊的实力，水神共工是不输于火神祝融的，甚至，还要来得更强！

那到头来，为什么水神共工会败？

关键，就是在这信仰之力上。

因火的出现，让人可以吃上熟食，进而可以更好的生存、进化、修炼，火神祝融受到了不少部族的敬仰。

这也是共工为什么会祝融一战的原因之一。

在他看来，你们这些人，为何只敬畏火神，而不敬我水神，为此，共工和祝融大战的同时，还引发了滔天洪水，惩戒世人。

也就是因为此举，共工民心尽失，而祝融得信仰之力相助，一举翻盘。

事到如今。

沧海桑田，岁月变换。

王小凡与相柳的这终极一战，似是要复刻过往。

是吗？

不一定。

在气愤过后，相柳的九个脑袋，又很是突兀的咧着嘴笑了，与此同时，心念一动、念头通达之下，他取出了一滴水，一滴闪着如同蓝宝石般光芒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