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循序渐进。想要达到这个高度,单靠努力不够,还需多观察、多学习、多思考、多倾听。”布长语重心长地叮嘱,祁同伟点头称是。
他明白,以当前状态,布长还能助他一臂之力,但若再进一步,布长的能力就有限了。至于更高的层次,他从未奢望。那都是顶级人物之间的较量啊。
“同伟,听说沙瑞金在汉东?”布长问。
祁同伟沉思片刻,“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能力有胆识,但我总感觉他在针对我和我的老师。”
布长闻言轻笑,“沙瑞金的确厉害,我和他向来不合。”
“他此行是为了调查赵立春的事,可有什么进展?”
祁同伟摇头,“还没有,他刚到汉东,自身威望还没建立起来。”
随后,祁同伟讲述了田国富和侯亮平的事情,布长听后大笑。
“这两个糊涂虫!田国富尚可算作小人,侯亮平简直愚蠢至极!钟正国怎会选中这样的女婿?”
布长停顿了一下,“不过,你别急,当前的局面只是暂时的,沙瑞金是个懂得抓住机遇的人。”
祁同伟点头,“没错,能坐上封疆大吏的位置,绝非易事。”
“他正在等一个机会,一旦抓住,汉东局势便会改观。”
祁同伟认同地点点头。
他心中已有预感。
“但叔叔,我不担忧,我和老师与赵立春并无瓜葛,此事应无影响。”
“只是,沙瑞金这般针对我们,我也会反击的,这岂不是冤枉?”
布长笑着点头,“他如此行事确实过分,若有麻烦,记得通知我,我必会上奏弹劾他。”
祁同伟大笑,“叔叔,那赵立春如何了?”
布长叹息一声,“还能怎样,一直待在燕都罢了,他算是完了。”
“他女婿前去求情也被拒,毕竟上面早有意动他。”
布长摇摇头,“我已多次暗示他收敛,如今他也意识到自身处境,不再挣扎。”
祁同伟点头同意。
赵立春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注定,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也是他自已种下的果。祁同伟在燕都停留两天后返回汉东,布长的消息让他心情愉悦,因为他清楚,事情已有定论,只待上级指示。
几天后,田副布长抵达汉东,因事先有过沟通,此次高育良亲自率队到机场迎接。田副布长特别嘱咐过汉东方面,五人小组也得知了此事,高育良因此邀请了祁同伟同行。
当长委们在机场见到祁同伟时,都面露惊异之色。按规矩,作为副省长的祁同伟本不该参与此类场合,连一向直率的李达康也忍不住质疑:“祁副省长,今日我们在此迎接上级领导,您为何在此?”言语间毫不留情。
高育良听闻此话,转身笑着回应:“达康同志,不要激动,是我请他来的。”李达康刚要开口反驳,却见田国富向他递了个眼神。自上次联合对抗沙瑞金后,两人似乎无形中结成了同盟。李达康敏锐地察觉到田国富的眼神含义,结合到场人物身份,立刻明白了几分,田副布长来自组织部。“既然育良同志邀请,我自然没有异议。”李达康点头附和,并看向祁同伟笑了笑,祁同伟也坦然回应。
下飞机后,田副部长与高育良握手寒暄,田副部长笑问:“高书记,又见面了,是不是觉得我太频繁了?”高育良爽朗大笑作答。
田副部长莅临汉东,每次都是带来喜讯,高育良笑称汉东求之不得。两人寒暄后步入指定地点,沙瑞金随后赶到,连连致歉因公务繁忙未能亲自迎接,田副部长宽慰道忙碌乃常情。沙瑞金环顾四周,感谢同事协助,祁同伟暗自观察,心知沙瑞金表面和谐实则为争取支持。
田副部长提议进入主题,沙瑞金点头示意。众人就座,祁同伟选择靠后的座位。沙瑞金与田国富对视一眼,默契地将目光移开。尽管未晋升正部,田副部长的实际权势远超沙瑞金及刘省长。田国富欲反驳,却被沙瑞金的眼神制止。田副部长微笑,表示理解汉东局势的复杂性,自已只是奉命而来,无意引发纷争。高育良指出祁同伟地位重要,坐末位稍显不妥,但李达康未置一词,认为场合特殊不宜争论。听罢,祁同伟随即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