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位同志,我没有异议。目前的情况是,他拒绝与我们政法系统的任何人交流。”高育良补充道。
“哦?难道你也被他拒之门外了吗?”沙瑞金有些惊讶。
高育良点头默认。
“可你是他的老师啊!怎么会这样?”沙瑞金说道。
高育良微微一笑,“沙书记,师生关系只适用于校园,在这里不合适。这里是汉东。”
“另外,事情发生前,我已经找他谈过了,但他依旧坚持自已的立场。”沙瑞金笑着回应。
“嗯,或许可以理解。毕竟反贪总局来的同志需要我们的支持,他们到地方工作确实不易。”高育良暗自感叹,沙瑞金果然狡猾。
“高书记,我也有同感,我也在劝我们的同事多加体谅。”高育良接着说道。
“但目前看来,工作已经难以继续推进。侯亮平同志态度强硬,不仅拒绝与检察院沟通,还留在原岗位上,让我们都十分担忧。”高育良低声说道。
沙瑞金沉思片刻,他对侯亮平了解不多,但直觉告诉他,侯亮平不会如此简单。
“那么,现在是否还有人能与他沟通?”沙瑞金询问。
侯亮平刚刚加入他的阵营,他必须弄清情况。
“有,而且进展不错。”高育良回答。
“是谁?”沙瑞金追问。
“是纪委的田书记。”高育良笑着看向沙瑞金。
沙瑞金心头一紧,高育良显然是针对他而来。
“高书记,侯亮平并非纪委的人,怎可能只与田书记沟通良好呢?”沙瑞金笑着回击。
高育良轻笑一声,显然对这一局面很是满意。
“沙书记,实话跟您讲,这事确实让我感到很惭愧,但无论如何我都得说出来。”
“照目前的情况看,同志们的工作已经很难再正常推进了。”
“那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沙瑞金目光如刀,直视着高育良。
高育良毫不退缩,也回瞪着沙瑞金,随即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
“说实话,没人知道他为何如此。或许只有他自已清楚。”
高育良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他完全拒绝与我们政法系统任何人交流,所以我们根本无从了解具体情况。”
沙瑞金长叹一声。
侯亮平这个家伙,虽刚归附自已阵营,但这种态度实在令人头疼。
“我认为,这位同志可能是受上次田书记让他配合纪委调查的影响,渐渐对纪委产生好感。”
高育良悠悠地叹了口气。
“高书记,这话可不能乱说,他是上面派来的,我们必须注意影响!”
提起此事,沙瑞金意识到高育良又要借此做文章,立刻出言反驳。
“再说,你也听到了不少传言吧?即便因工作需要他与纪委接触较多,也不能说他只听田书记一人的话。”
听到沙瑞金的话,高育良心中冷笑。
沙瑞金显得有些急躁。
“不是这样的,沙书记,我能听信什么谣言?难道我不知道‘谣言止于智者’的道理吗?”
“况且,我们追求的不正是实事求是吗?”
“这一点,我一直牢记于心,从未忘却。”
高育良说道。
沙瑞金笑了。
“没忘就好,这很重要。”
高育良轻笑一声。
“不过,我们今天的议题并非讨论实事求是,而是侯亮平同志与纪委的关系问题。”
他将话题重新聚焦。
沙瑞金点头表示认同。
“那你那边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只听田书记一人的话呢?”
面对沙瑞金眼中隐现的怒火,高育良毫不畏惧。
他露出一抹笑意。
“这一点,自然是有依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