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冷嘲热讽道。
"唉!经历过战火的老同志,怎会在背后议论他人?懂了吧。
"高育良叹息。
此时,侯亮平正坐在一家咖啡厅内,等待与人会面。
他收到一封匿名信,对方邀他来此碰面。
令他激动的是,信中内容极为震撼。
是关于祁同伟的。
祁同伟在担任汉东省京州市SJ时滥用职权、以权谋私。
这让侯亮平异常振奋。
他回想起初到汉东时,沙瑞金亲自接见他,叮嘱他务必全力反腐,无论涉及哪方势力或派系,都要坚决处理。
他对李达康那边并不熟悉,也无从下手。
因此,只能从汉大帮入手。
如今,有人主动递来线索,他觉得宛如天降甘露。
抵达咖啡馆后,侯亮平在约定地点落座。
不久,一位全身黑衣、头戴帽子、包裹严实的人步入店内。他先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于侯亮平对面坐下。
"你是谁?请讲清楚。
"侯亮平扬了扬手中的信。
"没错,是我写的。
"对方答道。
接着,他慢慢摘下帽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显沧桑、布满胡渣的脸。
但侯亮平能判断出,此人年纪尚轻。
"你在信中称,祁同伟任职期间害得你家破人亡?
"
侯亮平问道。
那人点头,眼眶泛泪。
"就是他!
"他愤恨地说道。
"你知道诽谤一名副省长的后果吗?
"
侯亮平虽欣喜,却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祁同伟地位特殊。
"你可知我是谁?
"
那人笑了笑。
"你是谁?
"
"我叫梁良,是梁群峰的儿子。
"
那人咬牙说道。
“祁同伟陷害我入狱,我的弟弟至今仍在牢里,我父亲成了植物人,我母亲和姐姐还在精神病院。”
梁良眼中含泪,声音颤抖。
侯亮平听到这个名字,大吃一惊。他不清楚梁良是谁,但对梁群峰和梁璐却极为熟悉。梁璐是他们大学教授,梁群峰则是汉东省的前。
“他是如何陷害你们的?”侯亮平追问。
“他把我的弟弟送进监狱,污蔑他伤害了一名女子,但其实是那名女子纠缠我弟弟!”梁良愤恨地说道,“我去求情时,他反诬我行贿,纪委直接抓了我,检察院顶格判刑!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这么说,祁同伟滥用职权,导致你家破人亡?”
梁正狠狠点头。
“当年,梁璐很喜欢他,甚至和家人闹僵,你知道的,他出身农村,配不上我们家。”梁良轻蔑地提及祁同伟的背景。
“我姐姐对他迷恋至极,无奈之下,父亲才安排他到乡镇司法所锻炼,后来又提拔他。”梁良越说越气,“可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反过来诬陷我们打压他。”
侯亮平冷笑一声。他早已知晓事情原委:梁璐因祁同伟已有女友陈阳而心生不满,于是通过父亲将祁同伟调往山区,逼迫他分手。
“你的话并不全然属实。”侯亮平冷冷道,“我和祁同伟是大学同学,他对梁璐的事很清楚。”
此言一出,梁良脸色煞白,急得四处张望,似乎想要逃离。
“尽管你姐姐采取了极端手段,但祁同伟对梁家确实存心报复。”侯亮平语气平静。
梁良一脸迷茫地望着他,眼神中写满不解:“我们不是同学吗?你怎么能这样?”
“一个权力的私心,几乎断送了一个年轻人的未来。”侯亮平叹息道。
“别担心,你的事我会留意。”话毕,侯亮平站起身,朝梁良挥了挥手。
梁群峰已成植物人,他自然不愿再牵连梁良。虽然了解当年,但他仍想借此事给祁同伟添麻烦。
毕竟,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事情原委。而SJ沙瑞金的信任,给了他底气。他对祁同伟的成就充满嫉妒,想要借此扳倒对方。
祁同伟仅凭自身便升任副省级,而他虽攀附大树,如今仍是厅级。这种差距令他难以接受。
梁良目送侯亮平离去,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即便我们曾为同学,又有何用?我已经将信寄给了纪委,你不查,自有他们过问!”
出狱后,他得知祁同伟升任副省级,深感绝望。然而,他也从梁群峰旧部处得知,汉东官场局势复杂。新晋SJ沙瑞金正着手清除秘书帮和汉大帮势力。
察觉到这个契机,他将举报信分别寄往反贪局和纪委。
“祁同伟,若此次不能扳倒你,我就不配姓梁!”梁良咬牙切齿地说。
这时,田国富正向沙瑞金呈递一封信。
“瑞金SJ,我收到一封信,非常有意思。”
“哦?田SJ,是什么信,让你如此重视?”
沙瑞金放下工作,好奇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