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温礼年许诺了齐望什么,股份、合作、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温礼年在内部找不到支持,所以寻求外部支持了?沈琮想了很多种可能性。
但让沈琮想不到的是,连接两人的,会是一个女人,还是被他的儿子沈之洲抛弃过的女人。
沈琮冷笑一声,不知道是觉得荒谬,还是觉得无语。
“宁杉杉……?”沈琮嘴里吐出三个字,像是细细品味着什么。
“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小明星,能耐还挺大……”沈琮咬牙切齿,手上发力,把手上的纸张捏得皱巴巴的。
原来不安定因素,除了早该死在医院的温礼年,还有一个被沈家退婚的宁杉杉。
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啊,沈琮想着,作为老父亲,还要时不时替他擦屁股。眨眼间,沈琮已经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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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乐心接到电话,沈之洲在酒吧喝得烂醉,作为未婚妻的她任劳任怨赶去接人。
叫沈之洲出来喝酒的富少见到阮乐心的瞬间,松了口气,解释道:“沈少心情不好,我就叫他出来喝了点酒……”
富少原本也是好心,没想到沈之洲喝这么多,而且听说他的未婚妻还是一只母老虎,不管沈之洲做什么都要管着他。
现在看到阮乐心,长得清纯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和母老虎的形象也不沾边啊?
富少来不及思考,赶紧把沈之洲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阮乐心打了辆车,把醉醺醺的沈之洲带回了他的公寓,又给对方擦脸擦身,准备柠檬水。
这时,沈之洲的手机铃声响起,阮乐心拿起一看,居然是她的父亲宁权打来了,阮乐心犹豫了几秒,还是接听了。
宁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之洲啊,你之前说的项目投资,叔叔想了想,还是不参与了,叔叔公司最近这段时间,资金周转出了些问题,所以叔叔也没办法,股东都不同意啊!”
资金周转这些都是借口,宁权就是单纯不想投。
之前沈之洲借着准女婿的身份拉宁权入伙,说实话,宁权当时是有些心动,等沈之洲拿到沈家实权,两家的关系就更亲密了,对宁家的未来百利而无一害。
但谁曾想,沈之洲在会议上出的糗,连他都知道了,现在大部分沈氏的股东都隐隐站在温礼年这边,宁权也慌,生怕自己赌错了人。
想起之前的投资,宁权还有点肉痛,还好投的钱不多,宁权就当打水漂儿了,可再继续下去,亏得只会越来越多,宁权选择及时止损。
毕竟温礼年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他的女婿,既然如此,他当然要站在更有希望的一方。
宁权说完后,还有些忐忑,生怕对方会不高兴,他这属于出尔反尔,但合同没签,也是能反悔的,虽然显得信誉不好。
对面半天没声音,宁权“喂”了好几声,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女声,“爸爸。”
有点儿耳熟,宁权想,但都叫他爸了,应该是阮乐心吧?说实话,宁权对他这个认回家门的女儿不是很关心,甚至称不上熟悉。
“乐心?”
“是我,爸爸。”
宁权松了口气,还真是阮乐心,“你跟之洲在一起?”
“嗯。”
“那你记得把我刚才的话转达给之洲,”话音刚落,宁权觉得不妥,还是他亲自说吧,免得沈之洲对他印象更不好了,“算了算了,我亲自跟他说吧,他什么有空了跟我说一声。”
感觉宁权马上要挂电话了,阮乐心连忙叫住对方,“爸爸,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爸爸,你……要撤掉投资?”阮乐心用手揪着沙发上的毛,整个人显得有些阴郁。
宁权有些不耐烦,“不关你的事,你不用管。”
“爸爸,之洲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们的帮助,你怎么能这个时候撤掉投资呢!”阮乐心质问道。
关于沈之洲在会议的出糗,阮乐心也听说了,虽然她不懂商业,但也懂被人压住一头的感觉,这个时候宁家不仅不支持沈之洲,还要撤掉投资,这怎么能行!?
要知道,在阮乐心的梦里,宁家可是沈之洲最坚强的后盾,如果连后盾都没有了,沈之洲还怎么赢?她还怎么做沈家的女主人?!
闻言,宁权的嘴角瞬间沉下来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阮乐心这还没嫁呢,这就开始向着夫家了?
“这是董事会共同的决定。”宁权冷冰冰地留下一句话。
阮乐心其实心里清楚,宁权就是一个墙头草,哪边有利就倒向哪边,现在看沈之洲势头不对了,就想着明哲保身,毕竟不是谁都像她这样,知道沈之洲是男主,还知道未来发生的事的。
阮乐心咬咬牙,准备将埋藏心底的秘密托盘而出,只要让宁权知道,沈之洲是唯一的胜利者,就不会像这样摇摆不定了。
“爸爸,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不要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