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还担心宁杉杉撑不起这条项链,现在看了是她想多了,宁杉杉怎么也是当了二十年的千金小姐。
谁知道宋怡看到法国珠宝大师手作的钻石项链时,她激动的心情,只能用来在橱窗展示,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能见到。
宋怡是碰都不敢碰,生怕脏了、染灰了,要是掉一个钻她赔都赔不起。
看到造型师小心翼翼的样子,宁杉杉问道:“这条项链很贵吗?”
“呃……那还是挺贵的。”宋怡斟酌用词,能用贵来形容吗,是有价无市,全球只有个位数的量!
宁杉杉闻言点头,不甚在意地说,“行,我会好好保护的。”
听到宁杉杉的语气,宋怡在内心失声尖叫,大小姐你还是认真保护一下吧!
杜奇见时间差不多了,撩起宁杉杉的裙摆,道:“车已经在
宁杉杉一身华贵礼服,外面套着羽绒服,手上拿着不知道用了几年的帆布袋下楼了,这身混搭风让宋怡无力吐槽。
宁杉杉认真地说:“外面零下,我穿这一身出去,不得冻死!”
“那帆布袋呢?”宋怡问。
“装着保温杯和暖宝宝。”
行吧,还是一个接地气的女明星,够节俭。
杜奇和宋怡作为造型师要时时刻刻帮宁杉杉调整,所以一路上也暂时担任宁杉杉的助理,要知道两位造型师每天委托不断,收钱收到手软,要是被同行知道他们甘愿做一个十八线女星的助理,不得惊掉下巴。
可是谁让雇主给得够多呢。
司机驱车带宁杉杉来到沈家后院,原主曾来过很多次,可这次,宁杉杉不再是宁家千金,见得人也不再是沈之洲。
宁杉杉踩着细高跟走得很慢,看到温礼年已经做好造型跟一个女人聊得你来我往。
宁杉杉在记忆里搜寻片刻,才模糊地想起这是沈之洲的堂姐沈之映,看样子温礼年是真混进沈家了。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没想到温礼年一不出手,一出手就来个大的,让宁杉杉有点儿高攀不起了。
不过黑西装真的很适合温礼年,温礼年为了配合这次宴会还做了背头,看着成熟不少,和平时男大的形象大相径庭,可以以此窥见大反派的雏形了。
沈之映看到宁杉杉,对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温礼年走近,扶住宁杉杉,配合宁杉杉的步伐走得很慢。
室内暖气很足,宁杉杉想脱下防风的羽绒服,但礼服后面是露背的,在这个场合下又不太方便,宁杉杉把衣服脱了一半又穿上了。
下一秒,宁杉杉眼前出现一个披肩,温礼年冷淡的声音响起,“披上这个吧。”
宁杉杉没推辞,伸手接过。米色的羊绒披肩不薄不厚,在室内穿着正好,正当宁杉杉感叹温礼年的细心时,脚下又出现了一双拖鞋。
“给我穿?”宁杉杉问。
“嗯,晚会还没开始。”
细高跟美则美矣,穿久了脚确实不舒服,宁杉杉又换上了米色的毛绒拖鞋,只是,晚礼服配拖鞋会不会太滑稽了点儿。
温礼年好像看出了宁杉杉的心声,笑道,“没事,没人看到。”
“吃过了吗?”温礼年问。
“没有。”宁杉杉老实回答。
出席大型活动时,宁杉杉为了保证自己的状态,一般选择不吃或者随便填一点肚子,但也不敢吃饱,怕吃多了会水肿。
谁料温礼年却说,“正好,陪我吃点儿吧。”
说着,温礼年把修身的西装扣子解开,吩咐下人上菜,“先吃点儿吧,宴会开始后就不太方便了。”
宁杉杉半天没动作,看着一道道热乎乎的菜肴懵了,原来这是被允许的吗,那她之前挨了这么久的饿是在……?
宁杉杉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可我刚化好的妆?”
“不是有造型师跟着吗?”温礼年反问。
早知道温礼年还准备了这一出,宁杉杉就不让造型师化这么精细的唇妆了,闻言,宁杉杉拿纸巾把唇釉抿掉,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另一边,因为沈家的宴会,阮乐心很早就到了,来不及吃饭,只能在路上吃一些糕点。
糕点虽然做的精细,但天气冷,等阮乐心拿出来吃的时候已经又干又硬了,阮乐心嚼了两口吃不下去了,但肚子又饿,忍着恶心继续吃。
阮乐心对着方柔静抱怨道:“妈妈,就不能让阿姨保温好吗,这硬邦邦的,我怎么吃啊!”
以前阮乐心还没认会宁家的时候,再硬的窝窝头都吃过,也许是变娇气了,现在是一点儿苦都吃不得。
方柔静听得烦,把阮乐心手里的糕点打掉在地上,“你别吃了,一会儿水肿成个猪头,让家里丢脸了怎么办?”
糕点在地上翻滚几下,最后看不见了,阮乐心倒吸一口气。
今天她为了做造型一天都没吃饭,只有现在才有点时间拿出糕点来啃,不过方柔静说得也有道理,如果水肿就得不偿失了。
阮乐心闻言用手给自己的脸做提拉,可不能因为她嘴馋吃了两口就水肿了,那今天就白费了。
她未婚夫是沈家继承人,她作为沈之洲的未婚妻也不能丢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