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妖族玩乐。

可以说，

他的选择，决定了天下百姓的安危，加快了人族灾难的进程。

谢昀的手悬在半空，脸色骤然苍白，体内的灵力如潮水般退去，全身的力量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

指尖距离上官琉璃仅有寸许，却隔着一道天堑。

上官琉璃的笑容，顿时凝固。

她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熄灭。

他们都知道——

自已输了。

在天下大势面前，他们的誓言，他们的情意，不过是一场笑话。

谢昀曾承诺护她周全，可如今，他却连触碰她的资格都没有。

圣王踏前一步，金色的瞳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低沉而冰冷：

“谢公子，即便你此刻答应她，也带不走她。”

“本王不可能看着自已的女儿误入歧途。”

他微微抬眸，目光如刀，扫过谢昀：

“你觉得…你有本事从两位妖圣手中，夺走琉璃？”

话音落下，天地间的灵气骤然凝固，恐怖的威压如潮水般倾泻而下，连护国大阵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赤玄圣君冷笑不语，但周身妖力已如实质般翻涌，随时准备出手。

赤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中满是胜利者的傲慢。

谢昀……终究不过是个蝼蚁！

上官琉璃的指尖微微颤抖，泪水无声滑落。

她看着谢昀，嘴唇轻启，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

他们，已经无路可走。

女帝孤军奋战，不可能同时应对两名圣级强者。

就算他答应上官琉璃，都没有能力保护她。

“抱歉。”

最终，谢昀缓缓吐出一句话。

上官琉璃的泪水无声滑落，晶莹如珠，映着天光，划过她绝美的脸颊。

她望着谢昀，眼中的悲伤渐渐沉淀，化作一抹释然的笑意。

够了……

能再见他一面，已经足够了。

这场梦，终究要醒。

她轻轻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声音轻得像是风中的叹息：

“不必道歉。”

“能够看见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她的笑容纯净而脆弱，似乎下一秒就会破碎。

随后，

少女微微偏头，眼中闪过一丝俏皮，像是回到了他们初遇时的模样。

“只是，还有最后一个小小愿望。”

“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她的指尖轻轻抵在屏障上，隔着那道无形的界限，仿佛想要触碰他的脸。

谢昀的胸口如被重锤击中，酸涩难言。

他知道，这或许是她最后的请求。

他……怎能拒绝？

谢昀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锋芒，深呼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沉声开口道：

“好。”

“我答应你。”

“只要你说出来，下一个愿望…”

“就算于天下为敌，我都愿意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