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抬手敲了敲门，铁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几秒后，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拖鞋拖沓的脚步声。

“谁呀~~这么晚了..”

一道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夏可脸上的紧张肉眼可见，和之前要债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紧接着，门被拉开一条缝，一股混杂着臭味和奶香的气味扑面而来，方阳下意识皱了皱眉。

门缝里露出一张憔悴浮肿的女人脸，头发油腻打结，眼袋青黑，嘴唇干裂，显然长期缺乏睡眠。

身上套着一件发黄的旧T恤，手中抱着个很小的婴儿，胸口还有奶渍，似乎是刚哺乳完不久。

女人眯着眼，目光落在夏可身上时，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你...你怎么来了？”

夏可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给我抚养费！”

女人的表情瞬间僵硬，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吼声：“谁啊？大半夜的！”

“没..没什么..”女人小声哀求道：“你快走吧...”

“放屁！老子听见有人说话了！”

话音刚落。

脚步声逼近，一个瘦削的男人猛地拽开门，露出整张脸。

眼眶深陷，颧骨突出，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灰白色，嘴唇干裂发紫，眼神却异常亢奋，瞳孔缩得极小。

方阳眼睛一眯，立马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男人一看到夏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妈的，怎么是你？滚！”

夏可丝毫不退缩，冷冷道：“法院判的抚养费，凭什么不给我！”

男人嗤笑一声，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法院？老子连饭都吃不起，还他妈抚养费？你那个死爹不是挺有钱吗？找他要去啊！”

夏可的拳头攥紧，低着头浑身颤抖，足足过了好几秒，愤怒的吼道：“你就是个人渣，你不配提起他，抚养费，不给我就再去法院告你们！”

“呵~~”男人气笑了：“老子当初就该把你...”

说着抡起右手一巴掌扇了下来。

夏可吓的脖子一缩，做好挨打的心理准备。

可想象中的巴掌并没有到脸上，等她睁开眼时，发现方阳死死的扣住男人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男人痛呼一声。

“你他妈谁啊？！”男人挣扎着，但方阳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方阳盯着他的眼睛，冷笑一声：“吸毒吸得连亲女儿都不认了？”

听到这话，男人的表情瞬间慌乱：“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方阳嘲讽道：“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状态，瞳孔收缩、皮肤灰白、胳膊上的针眼，哪一个不是吸毒的症状。”

男人赶忙收回手，不自觉的把手袖往下拉，试图掩盖胳膊上的痕迹。

“我最近生病了，所以要经常注射药物，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阳把夏可往后拉了拉护住她，冷笑一声：“你还装呢...据我了解，像你们这种人，刚开始接触的时候，第一个阶段都是用鼻子。”

“通过鼻腔黏膜下的毛细血管来吸收，只需要少量就可以让大脑兴奋，但这种方式效果只有10%，也是最容易戒的时机。”

“时间一久，就会进入第二个阶段。”

“通过加热雾化像做雾化一样吸进肺中，利用肺部的毛细血管去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