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

不止是天秤，玄权也被天尚的这一手搞懵了。

头一遭遇到这种离谱的情况。

看得他是满头雾水。

“这是我们的选择，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玄君，可愿听我说一个故事？”

天尚盘坐在地，手中转动着佛珠，也不待玄权接话，便开始了讲述。

“三百年前，第二次丰饶战争才结束没多久。”

“世代隐居的我们，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自称药王的‘神使’，希望烈风白虎一族能够与他一起，涤荡妖弓信徒。”

“作为回报，他携我们一起，共赴长生。”

“四千五百九十三位族人，被他赐予了他自认为的‘长生’。”

“交战的结果，没有丝毫意外。我输了，输得很彻底。”

“哪怕化为魔煞白虎，身融无相业轮，也仅让他喋血两次。”

“许是被我的实力吸引，他并没有杀死我。”

“而是当着我的面，再次赐予了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二位族人‘长生’。”

爪尖刺入掌心，佛珠径直被捏碎。

“我答应了。”

“他留下了一株金色巨树，并要求我们定期寻找有资格尽享长生之人投入其中。”

鲜血滴落，天尚却浑然不觉。

“一段时间后，他察觉到了我的抗拒。”

“我漠视着他再次吞噬了三千一百零四位族人。”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我的子嗣。”

他的身躯，已然发颤。

那并非恐惧，而是无边的愤怒。

“这正合我意。”

“一位子嗣的牺牲，使得我不得不继续助纣为虐。”

“可我却错估了巨树成熟的时间，特意放缓进度被他发现。”

“二子已逝，仅剩最后的幼子。”

“我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开始在规定时间内将巨树喂养至成熟。”

“百年一轮，两轮已至。”

“这是第三轮。”

“在星海中的征伐，让我接触到了更多的信息。”

“放缓了进度，在这最后时刻，才开始全速培育。”

天尚站起身：“为的，便是这一个机会，一个...不被他察觉，能与您接触的机会。”

族人，子嗣......

手心手背，都是肉。

身为王，要承担起整个族群的安危与责任。

可...他做不到。

面对‘神使’倏忽，他也仅是能挣扎片刻。

不答应...便是整个族群的陨灭。

为了族群的延续，他没得选。

咧起嘴角：“玄君，助纣为虐者，仅剩一人尚未伏诛。”

而这最后一人......

便是他自已。

从地上爬起，

“我此刻的状态，名为禅心白虎。”

气势凝聚到顶点。

右爪探出，邪气萦绕。

“这一招，名为劫乱。”

一爪挥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