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艇降落在他们不远处。
可率先走下来的人,却在几人的预料之外。
“月灵?”
“将军大人?”
月灵先是打量了一圈沉睡的云骑军:“他们怎么样了?”
“估计睡得正香,在做噩梦吧。”
“你是怎么将睡得香和做噩梦联系到一起去的?”
玄权朝着那些云骑的方向挑了挑眉:“你不看到了吗?这婴儿般的睡眠可是难得经历一回。”
“至于噩梦么,我下了点药,用了点小手段,让他们的认知产生了差错。在濒临死亡被我救下的那一刻,他们会真的以为自已死了。”
除了第一批被淘汰的全然不知情,后面的其实好点儿。
毕竟他们知道玄权会出手救下他们。
可知道归知道,依旧要体会一次这种感觉。
只要是生物,就避免不了对死亡的恐惧。
自灭者和某些狂信者除外。
前者大多对死亡已经感到麻木,后者根本就不把自已的命当命。
“另外,收下这个。”玄权把手搭在月灵右肩上,将自已记录下来的多视角适时战况一股脑交给了她。
一瞬间接受这么多信息,月灵也不免倒吸一口凉气:“这是?”
“说帮你练兵,就帮你练兵。各个云骑,包括无名的战况我都记录下来了。”
“有哪些失误,有哪些缺点需要纠正,就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了。”
这是月灵要考虑的事情了。
他一丹鼎司的司鼎,可不管兵务。
“你人还怪好嘞。”月灵朝玄权竖起大拇指。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儿需要处理。”玄权隐晦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瞥视一眼。
面对面站着的月灵自然也察觉到了玄权的异动:“我送他们回去之后就来。”
“该防还是要防一手,苍城没了你可不行。我可不想一回去就加班。”玄权拿出玉兆,将屏幕对着月灵晃了晃:“足够了。”
上面赫然是华的消息回复:一个时辰内赶到。
“玄君,将军大人,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镜流完全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东西。
“给你准备礼物。”
“!”
“你...我...这是不是...唔......”镜流说起话来都磕巴上了:“那...之前你答应我的事...?”
“我好像没说过拒绝的话语?”
月灵看着这俩人的模样,眯了眯眼:‘不对劲,这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对劲呐。’
“那...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哦?全听我安排?”
“客随主便。”玄权自然是应下。
反正镜流拉他出去闲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镜流近几次的模样着实有点不太对劲。
这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对劲呐。
“那我们就先走了。”见两人说得差不多,月灵这才开口。
带着其他人上了战舰,启程返回苍城仙舟。
目视着战舰渐行渐远。
不出所料,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看来你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玄权依旧是那副面带微笑,慵懒至极的神色:“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倏忽。”
微微侧目。
那是一张青年人脸。
可人脸之下,却不是躯体。
而是由探出地面的金蔓链接着。
并无手脚。
“我有些看不懂你了,腾蛇。”
“何必入戏太深?你在他们眼中,始终都是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