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帝兴奋地说道，

"这系统就是要让任何得到它的人，都能真正无敌！

"

张觉目光如电：

"那你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吗？

"

御帝稍稍冷静下来，摇了摇头：

"我虽有克制他们的手段，但无法感知具体方位。

"

空气突然凝固，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最终，张觉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克制：

"修炼到至高境界...能否跨越时间长河，或者穿越界面回去？

"

御帝的笑容渐渐消失，缓缓摇头：

"据我所知...不行。

"他好奇地打量着张觉，

"你为什么这么想回去？

"

"有人在等我...

"张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抬起头，眼中的落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决然的光芒：

"你那两个种子藏得太好了。你说...如果我杀了你，是不是也能回去？

"张觉的声音冷得像冰。

御帝闻言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

"那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问题。

"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破碎的帝袍袖口，

"要是真杀了我，万一系统融合后把宕机补丁修复了呢？那你岂不是...

"

张觉眉头微蹙，沉默不语。

"回家啊...

"御帝突然仰头望向破碎的天穹，语气飘忽，

"真是令人向往。

"

"你也想回去？

"张觉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异样。

"不想。

"御帝回答得干脆利落，却在下一秒露出苦笑。

"一万年...

"御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在自言自语，

"足够让一个世界成为你的全部。那边的记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早就模糊得像个褪色的梦了。

"

他忽然扯开手掌，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现在的我，骨子里流的都是这个世界的血。

"

指尖轻叩太阳穴，御帝的声音陡然转冷：

"我感叹只是因为...

"

"现在的'我'不能一直保持清醒！

"

"天道意志的侵蚀太深了，哪怕我只是感悟了一部分，可大多数时候占据这具身体的，都是那个冰冷的神性。

我都不知道...那还算不算是我。

"

他忽然抬头直视张觉，眼神变得异常清明：

"所以我在想，如果真有这种可能...

"

声音渐低，

"可惜我没听到那个'声音'，万一你只是在骗我呢？

"最后这句带着明显的试探。

张觉霍然起身，战袍在废墟卷起的风中猎猎作响：

"我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

他转身欲走，

"西冥那些魔修必须死。我虽不会停止修炼，但也需要平道盟和其他宗门帮我继续找人。

"

他的背影在残阳中拉出长长的影子：

"哪怕回去后物是人非，我也要抓住这一线希望，你当日没杀周乾德，今日我也饶你一命！但是...

"

"管好你自已。

"张觉头也不回地警告，

"若再起冲突，我不介意真把你这个老乡打死。

"

御帝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挂着无奈的笑：

"我会尽力...不过...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飘忽。

"恐怕不是我能完全决定的。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现在倒后悔听你说这些了...等'他'出来，怕是会想方设法送你回去...

"

最后的话语消散在风中，御帝的身影在废墟上显得格外孤独。

他低头看着自已的双手，轻声自语：

"虽然这是你想要的...可那样的话，我也太可怜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