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不是说话说得过不过分的问题,你这么一站,就把我的槐花妹妹给吓到了。她一个小姑娘,你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你觉得合适吗?”
雷大头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
忽然换上笑脸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那就直说了吧。我不像看起来那么粗犷,其实我对感情很执着,以后非槐花不娶。我现在就改口叫你嫂子好了,嫂子,你能帮我说句话吗?”
陶秀容轻蔑一笑:“我才不当媒婆,你也别指望我能替你说话。槐花压根就不会答应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过,你今天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找槐花吧?你脸皮厚得很,肯定不会这么直白地开口。”
陶秀容虽然表面上语气缓和,但已经不再称呼“您”,而是改成了“你”,态度明显轻视起来。显然,她默认了雷大头称她为“嫂子”。
这番话听起来虽是拒绝,却暗藏玄机,更像是在试探或设局,否则早就让人离开了。
雷大头从小就在街头混迹,这种话一听便知深意,当下也不含糊,随手搬了个凳子坐下,笑道:“嫂子果然明白我的心思,我今天来是想报告一下棒梗的下落情况。”
“什么?你找到他了?”
雷大头摇摇头,“如果真找到了,那应该是警察来找你们,而不是我。我这几天已经联系了所有熟人,棒梗没去找他们,不过我已经交代过了,一旦发现他的行踪,先稳住,然后立刻告诉我。”
陶秀容沉思片刻,摇头道:“估计你这番叮嘱等于白费力气,他应该不会轻易露面的。”
雷大头笑着回应:“我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我打招呼了,过些天我还是会再来告诉你他的动向。嫂子,槐花的事就拜托您了,我过几天再过来。”
陶秀容眉头微蹙,“与其在这儿闲聊,不如想想怎么帮贾家渡过难关,那样对你更有好处。”
“渡过难关?哈哈,得等到我是贾家女婿再说吧。当然啦,如果你或者你的家人遇到麻烦,我倒是可以帮忙。我雷大头最擅长的就是人脉广、钱包鼓,但绝不是那种**。”
陶秀容眼珠一转,连忙问道:“我和棒梗结婚快半年了,我们的户口至今没迁到首都,申请递上去也没消息。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要是你能办成这事,槐花那边以及她婆婆的事,我一定尽力帮你!”
题外话:
感谢诸位读者老爷的订阅、月票与推荐票,特别感谢‘无名修士’的慷慨打赏!
正文雷大头听闻有希望,顿时眼睛微微眯起。
嘴角带笑说道:“我倒是有位朋友在区民政局工作。如果是迁出户口,打个招呼即可;但若迁至京城,恐怕难度不小。”
陶秀容急忙询问道:“那么,你能帮我引荐给你这位朋友吗?”
雷大头苦笑着摇头:“嫂子,您有所不知,每日前来找他办事、要求迁移户口的人排成长队,哪有时间一一见客呢?”
陶秀容调侃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难道不该另眼相看吗?”
雷大头无奈回应:“实在没有办法,不过我可以随时联系到他,先替你打听打听。”
陶秀容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意思,轻笑一声:“这样也好,今晚我就跟我婆婆还有槐花聊聊你的事情,先探探她们的想法如何?”
雷大头兴奋道:“太好了,千万别忘了告诉她们,我是棒梗的好兄弟。而且我跟姓林的不合,并非仅仅因为小时候和他的儿子争执,这次我还想承包他筹建工厂的工程,他不但瞧不起我,还直接将我赶了出来!”
陶秀容好奇追问:“你真的有能力承包工程吗?莫不是像李怀德那样?”
雷大头傲然道:“别把我的团队跟李怀德那个空壳公司相提并论,我手下可是实打实有一支施工队伍!”
陶秀容高兴地说:“那就好办了,我觉得你和槐花的事情应该不成问题,关键在于我和孩子们的户籍迁移了……”
雷大头拍着胸脯,不屑地说道:“这事不用多说,嫂子你放心,我这就去找区民政局的朋友帮忙。对了,把你的信息给我一份,我好替你打听打听。”
陶秀容听后十分高兴,赶忙回到内屋,拿出自己与三个孩子的所有资料,这些都是当初棒梗帮他们母子申请时精心准备的。
雷大头接过资料后,再次信誓旦旦地保证了一番。
两人各有所图,恰好可以互惠互利,当下便一拍即合。
雷大头感兴趣的只有槐花,至于贾家是否陷入困境,他的钱绝不会用来帮助贾家渡过难关。
而陶秀容的最终目标是自己以及三个孩子的户口。
还有肚子里尚未知道性别的小生命。
再加上为了让弟弟在首都落户,她无法离开贾家,还得让弟弟入赘娶小当。
这样一来,她就彻底绑定了贾家的命运,只要熬过这个难关,贾家就可能改姓陶。
她为了户口可以想尽办法为棒梗生孩子,两万块的债务虽然不少,但和为棒梗生孩子的付出相比,这并不算什么。
而且也不是只让她一个人偿还。
婆婆和两个小姑子以及弟弟都会一起攒钱,相信在几年之内应该可以填补上这笔债务。
到那时,刘家和常家也不会再频繁上门**,她和弟弟在家的地位也会提高。
如今雷大头的出现,更坚定了陶秀容的决心。
雷大头是个有钱人,说不定能分她一些好处。
即使分不到,能把一心只想着保护秦淮茹的槐花嫁出去,也是一种不错的安排。
槐花和小当不同。
小当和棒梗一样,只顾自己,不顾他人。
而槐花则是谁都不顾,只顾着她的妈妈秦淮茹。
平日里,只要傻柱得罪了秦淮茹,不论是不是他的错,槐花总会把傻柱教训得哑口无言。即便贾张氏在世时,在槐花面前也不敢提秦淮茹的不是。棒梗、小当以及陶秀容等人更不敢多嘴,他们都见识过槐花那套所谓的“道义大棒”,这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从易中海那里学来的。
陶秀容对槐花最为头疼,她甚至希望雷大头能将槐花娶走。一旦槐花离开,家中只剩小当与弟媳相处,即便傻柱出狱,也不会构成太大威胁,只要表面表现得孝顺,不被抓住把柄,傻柱便不会**。到那时,陶秀容便可取代秦淮茹,成为家庭的核心人物。等孩子长大,傻柱和秦淮茹年迈,整个家都会由她掌控。
陶秀容的计划虽显得冷酷无情,但她愿意为棒梗生育子女,并且愿意拉拢弟弟帮棒梗偿还债务,因此也没人能真正指责她。
下午,林祯满心欢喜地来到八萃楼。娄晓娥正在刘玉华的办公室处理账目交接工作,因为明天林祯他们就要前往津门,首都这边的酒楼与建筑公司的事务全由娄晓娥负责。
看到林祯喜气洋洋地回来,娄晓娥笑着问:“当家的,为何如此开心?是不是大领导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林祯笑着说:“地皮已经拿到了,很快就可以开工建楼了。”
刘玉华好奇地问:“不是说要到年后才能批下来吗?怎么这么快?”
“唔,这地儿不在工厂边上,我另外买了块地,打算建个私人展馆,专门用来存放古董之类的。对了,玉华,给轧钢厂宣传科打个电话,告诉许大茂可以走了。”
娄晓娥说:“你明儿就去津门了,怎么这么急?回来再处理这事不成吗?”
“一直拖也不是办法,今日推明日,明日复明日,事情只会越来越多。趁现在改革刚开始,让许大茂再多收点古董吧。”
娄晓娥笑着说道:“这次你得给他正规工资,不能再按一件一块钱算。”
“哈哈……以前许大茂差点被吓破胆,现在后悔得要命,后悔当初每件古董只收一块钱。现在我给他开跟刘光天一样的工资,都是总经理级的。”
娄晓娥叹了口气:“可惜了,早年你还想让傻柱独当一面呢,现在这小子一条路走到黑,死活不回头。”
刘玉华冷笑一声:“没办法,谁都有可能变好,就傻柱不行。耳朵软、没原则、是非不分、亲疏**,再加上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操控,他哪能有出息?幸好把飞彪爷爷接回来了,不然就上次棒梗惹的事,傻柱怕是连房子都得赔出去。”
林祯皱眉道:“别提那**了,让他在拘留所好好反省吧!”
刘玉华冷声道:“最好送他去大西北拉电线!”
啊~嚏!
正在拘留所里的傻柱突然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囚友调侃道:“老何,你家那位是不是想你啦?”
傻柱揉了揉鼻子,皱眉道:“谁知道呢,烦死了。”
“烦啥呀?棒梗骗完钱跑路了,人家都不担心,你操什么心?”
在拘留所里日子难熬,大家闲来无事总喜欢打探彼此的经历,互相吹嘘一番。傻柱的那些事早就被反复问过。
“棒梗真是没良心。”所有人都这样评价。
傻柱皱眉说道:“这话可别乱讲,我是家里的顶梁柱,能不烦心吗?不管怎样,那是我的骨肉。”
“得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之前不是说棒梗是何飞彪,根本不理你吗?”
傻柱苦笑道:“他是亲生的没错,但在我和他妈离婚后他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现在棒梗只是我名义上的孩子。”
几个同囚犯都被傻柱的说法震惊到了。
“操!你真是够可以的,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这么蠢的人!”
“对啊,我都要给你点赞了,要是出去后,我非跟你做朋友不可,怎么就没遇见像你这样的笨蛋让我占便宜呢!”
“亲生的和寡妇生的都搞不清楚,活该你被亲爹关进来!”
“我要有这样的儿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你还有脸替寡妇的儿子伤心,人家现在说不定正抱着谁,喝着小酒逍遥快活呢!”
傻柱攥紧了拳头,但最后还是放下了。
他知道在这地方打架的代价,面对这些无赖罪犯,生气不值得。
眼下最重要的是表现好些,早点出去。
傻柱压抑着怒气,只是轻蔑地笑了笑,“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棒梗去找姓李的了,找到就报警,他不是那种不顾家的**!”
话音未落,管教来到牢房门口。
“何雨柱,有人探望。”
傻柱随管教来到探望室,看到是秦淮茹。
不禁心生疑窦:“淮茹,明日才到周日,今**怎么就来瞧我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淮茹神情低落地说:“我在你之前开的饭馆找了个端盘洗碗的差事,周日去干一天,能贴补家用就好。今儿赶早班来看看你,明儿就不去了。二大爷和常四叔虽不赌钱了,可他们总惦记着发薪的日子,得赶紧还债,否则又要闹得回不了家。”
傻柱长叹一声:“娘就这么走了,我连孝都没尽上,现在又帮不上家里忙,急死我了!”
秦淮茹拭去泪水,“别想太多,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去。”
“唉……别哭了,有棒梗的消息吗?”
提到棒梗,秦淮茹哭得越发厉害,抽泣着讲起他近来闯下的祸事。
傻柱听完呆住。
耳边立刻回响起刚才狱友说的话。
‘你这傻货!棒梗骗钱跑路了,他自己都不急,你还操心啥?’
‘狗东西还在替那寡妇崽子难过呢,他现在恐怕已经搂着女人喝酒享福去了!’
‘你真是个倒霉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