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入戏太深,一时难以抽离。
等车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久,夜色已然浓重,我开始不耐烦,考虑着是否再给导演打个电话,忽然注意到童靖阳还站在那里,手里已经没了香烟。
“这么晚了不上去吗?”我奇怪地问他。
他挑了挑一边的嘴角,说得好笑又讥诮:“夜深人静的,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
我下意识地想着你不也在这里吗,几秒后,后知后觉又不太敢相信地意识到——他是在陪我等车。
我隐约有些尴尬,又为他的绅士行为而感动,愣了一会儿,没话找话地说:“以后有机会,我们四个人可以聚聚。”
“四个人?”他蹙着眉,眼里的抗拒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懊恼于自己的失言,却又并不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只觉得和他这样的人交流太棘手,也许我应该让司机直接把东西放在前台。
沉默间,他嗤笑一声:“你和那位大小姐不是好姐妹吗,不知道我们在干嘛?”
所以果然只是入戏太深吗?
“我以为你们假戏真做了。”
“呵,”他冷笑,“谁能忍得了她谁去忍,我没这本事。”
我心想,你也没好到哪去吧……
“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
他望着我,好像有话要说,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
当我以为对话到此为止,他却又开口,声音很低,又有些不自然:“不过……你找我的话,我也许会来。”
他别过头没有再看我,目光眺望着幽深的夜,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我有一刻的愣神,远处的车灯晃了一下,是节目组的车回来了,我赶忙跑到车上拿东西,下了车,酒店门口已经没有人。
翌日在机场,我被古芊菁拉着逛奢侈品店。
我兴趣缺缺,她却也不在状态,连进三家店都一无所获,难得连挑刺的话都没有。
“有心事?”我问她。
她略微沉默了一下,否认:“没有啊。”
我捕捉到了那一丝不寻常,但见她不想说,便不再问:“还逛吗?”
她放缓脚步,犹豫好半晌,答非所问道:“之前一起拍戏三个月,我还觉得他挺讨厌的,没想到这次挺不一样的。”
她说的是童靖阳。
我早就感受到她的态度变化,可昨夜之后,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见我没反应,语气有点不耐烦,又带着些小女生般的娇羞:“你听没听懂啊?”
“嗯嗯,听懂了呀。”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回答。
“一会儿上飞机准备跟他说清楚。”
我心下一慌:“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呀!”她擡手将一缕碎发撩到耳后,耳廓微微泛红,“反正也要炒CP,正好试试呗。”
“他也这样想?”
“不然他能怎么想啊?能跟本小姐在一起他求之不得呢。”
我看着她自信又期待的神情,如芒在背,决定——
A.直言童靖阳对她没这意思,劝她别表白;
B.找借口说童靖阳配不上她,不值得她主动,劝她别表白;
C.感情要靠自己争取,鼓励她表白;
D.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保持沉默地任由她表白;
E.其他,请具体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