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云璃白他一眼。

贺谨缡笑着用手背摩挲她的脸颊：“嗯，朕不否认。”

他这么多年，拥有无数美人，唯独对眼前这个女人这样。

他承认自己对她的容貌着实喜欢。年轻时候喜欢她美的夺目。有她时候，甚至看不见旁人。

后来喜欢她性子张扬，甚至跋扈。

世上的女子多无趣，多读几本书，便将自己装裹成个木偶泥胎，然后刷上一层才气。就能目下无尘。

多念几句佛，就恨不得把自己浑身镀上一层金光，从此我佛慈悲。

而容貌足够好的，便也只知道用容貌来度日。

出身好的，处处高人一等。出身差的，又怕处处被人高一等。活着累。

撒娇的，卖痴的，装的直爽，装的大气，装的心思单纯。

都是假的。

可云璃呢，她读了足够多的书，却从不用那个才名来标榜自己。

她性子狠辣，却明明也有大善，却从不说什么慈悲。

她自有自己的骄傲在，却又能折节下交叫宫中奴婢们都舒服。

她自有她的手段，却也有她的慈悲。

这宫中女子都不易，这一点他并非不知。和云璃活的潇洒。

他很难不喜欢这样的云璃。

他也相信这样的云璃不管是嫁给谁，都会得夫君喜欢。

可即便是始于容貌，终究是她这个人的内心更吸引他。

贺谨缡低头吻住那双红唇，这么多年了，她的滋味还是这样好。

甚至更好。

像是被岁月精酿过的美酒，愈加香醇。

他真是好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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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的骑龙过后，云璃真是累坏了。不过这回倒是不怪龙。

她自己要骑的。

早上时候，龙差点起不来。好歹也四十来岁了，哪经得起妖精那不要命的压榨啊。

昏头昏脑的去上朝了。

云璃更惨，直接瘫到了晌午。

没法子啊，战斗力还是不匹配。

“叫太子来，下午叫曹氏和阮氏过来叫见一面。”

“哎。”芷芙去告诉了朱顶去请，又叫朱鹮下午请那两个姑娘。

“到时候隔着屏风见吧，别叫人家姑娘误终身。”这年头姑娘们见的男子不多。

万一看上太子了却不能嫁，耽误了人家青春怎么办？

芷芙笑着说好：“娘娘真是周到。”

“都是从姑娘过来的，怎么就不能体谅呢？我有时候实在不理解，都说万年的媳妇熬成婆，怎么熬成婆之后，又要欺负媳妇？这世上男人定了规矩，已经是对女子极度苛刻了。却有无数女子还要为难女子。何苦呢？”

“是啊，只是鲜少有人这么想罢了。娘娘您想到了，就真是不易。”芷芙又是叹气，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