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话,杀了又如何?
慧美人也没什么好分辨的,这事就是她做下的。
当即被脱了美人服制,什么都不许带的去了安宜堂。
七公主吓得只会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氏就这么短暂的风光过几年,然后沉寂,然后就再也不能爬起来了。
玉渠宫中,朱顶笑着道:“如今真是大快人心了。”
云璃啧了一声:“多好的一步棋,叫她走成这样。不过,她背后真的没人?”
“这……奴婢愚钝,可要是有人,这时候何家都落得这步田地了,她还不说出来么?”朱顶道。
这倒也是,不过云璃心中始终还是有些疑惑。
碧霞轩中,胡美人丢下棋子:“不中用啊。白白浪费了一颗棋子。”
“美人说的是,这事要是您做,定不是这样。”丫头连翘道。
“我当然不能做,贤妃何等样人,在内深受皇恩。在外还有戚相为她奔走。我呀家世太差了。只是可惜了,何氏这个身份本能大展宏图的。生生自己断送了。”
“是啊,她也是着实不争气。早年也受宠过,可惜到底是自己无能。肚子也不争气。”连翘道。
“罢了,此番事不成,也是贤妃的运气。”胡美人啧了一声:“只是这后宫众人恨她也不浅,看着吧,后头她好日子也不会太舒服了。”
胡美人是不怕的,反正这回的事,是她娘家的人查出了玉渠宫这么一个合适的人,又委婉透露给了何家。
何氏的娘为人短视,自诩是正经皇亲国戚,觉得贤妃几次对何氏下手,所以才导致她如今不得宠。
只要是贤妃一死,那何氏定然有机会的。
何氏自然也不是什么厉害人,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被压得死死的。
这一来,可不就有这件事了。
只是胡美人十分的不屑,这样的一个棋子,竟叫何氏用成这样。
完全经不起推敲,轻易就被抓出来了。
可惜了。
那玉渠宫不说是铁板一块也差不多,这样的棋子,着实不好找了。
其实后宫中人,想下手也不是随便就有机会的。
尤其是你要陷害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更难。
人都是这样,都想锦上添花。没事谁敢拉一个受宠至极的贤妃下来呢?
贤妃的罪名洗刷的太快了,就算有人想要落井下石,都没来得及。
贺谨缡到了玉渠宫的时候,云璃都没给他一个冷脸。
反倒是贺谨缡挺不是滋味的。
主要是何氏太蠢了。
用过晚膳后,还是云璃宽慰他:“谁还没有看错人的时候呢?”
贺谨缡白了她一眼,显然也不想提起何氏。
不过她没记仇,贺谨缡倒是高兴。
第二天时候,太后又召见云璃。
太后病还没好利索,这会子就召见,云璃也不知什么意思。
慈安宫中,太后叫人都出去,只留下一个范嬷嬷。
“贤妃坐吧,哀家今日叫你来,是与你说些心里话。”
云璃谢过她坐下。
“哀家昨夜做梦,梦见一些去了的人。哀家如今也老了,实在也折腾不起了。之前想过许多事,可终究觉得没意思。与你斗又图什么呢?”太后轻轻的笑了笑,神色间尽显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