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在色诱我吗”格雷后退了两步,双手环在胸前。
“什么”托兰德的脸色有些恍惚,似乎混沌的大脑突然间的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些什么。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会无耻到插足他人。”
格雷好笑的看着对方,他能够感觉到对方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托兰德在真心实意的认为,自己和别人有关系
“在你的眼中,我和谁是一对”
“瑞纳德骑士长……”
“嗯,很会造谣嘛,不过瑞纳德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站在择偶观的角度上,我确实很喜欢他这种闪闪发亮又很又上进心的人。”
听着格雷的话,托兰德在水池中艰难的将自己翻了个身,将下半身彻底的埋在水中,同时又低垂的头,让长长的头发遮掩住自己的脸。
“好热,感觉身体要被融化,我好难受,为什么会这样”
颠三倒四的说着话,托兰德的声音中带着些喘息。像是在无所不用其极的诱惑,展现着自身的魅力。
不可否认,托兰德的资本很好。
宽肩窄腰,精致的容貌不会让他有任何柔弱感,此刻的模样更是带着一种想要让人凌虐他的破碎美感。
但是格雷能够感觉到,在那充满诱惑的美丽之下,似乎带着一种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恐怖。仿佛只要格雷表现出靠近,被诱惑的姿态,那就会遭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是在试探吗很有意思啊。”
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香炉,格雷将香点上。
袅袅的烟雾氤氲开来,格雷很是随意的坐在浴池前面,歪着头看着对方。
“你好啊,托兰德体内的另外一个人,嗯……你吃了吗不介意的话我在这里叫顿外卖怎么样浴池配火锅我觉得是个好的选择。”
“……”不知道是被格雷的话给彻底无语到了还是怎么,眼前的人没有再继续动作,更没有再试图散发出那带着洗脑意味的香气。
格雷一边从兜里掏出里莫尔城的外卖小卡片,一边在和人闲聊着。
“我其实很奇怪,托兰德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被人窥伺,遭遇危险,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吗为什么你会这么坦然的看着呢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不是完全可以帮助到他吗”
“那么,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懦夫呢”说话的时候这个‘托兰德’已经很自然的擡起了头,他的眼睛里飘荡着泛着金色光泽的碎屑,看起来梦幻又诡异。
这个样子的‘托兰德’似乎比之前看起来还要更美,也具备着一种那除了矜持淡然之外的气质。
明明是同样的脸,但对方偏偏却和托兰德本身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他咧嘴笑着,脸上多出了一分邪气。
“你知道我最开始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吗”
格雷沉默不语,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人,等待着对方给出结果。
“我是在四岁的时候产生意识的,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月圆的夜晚,在文森特伯爵的庄园里,作为庄园主人的他厌恶我,这件事他没有任何的隐藏。
曾经的他或许是真的爱慕过母亲的,毕竟那个女人漂亮,富有,还有一位王后姐姐,这简直是一个近乎完美的模板。”
‘托兰德’的手在水池里搅动,他的衣服此刻紧紧的贴在身上,能够清楚的勾勒出少年人的身型,平日里看他总会有一种少年人过于瘦弱纤细的感觉,但此刻看起来,却能够清楚的发现,对方也是有清晰的肌肉线条的。
和那带着几分腼腆的少年人不太一样,此刻的他看起来充满了诱惑,眉眼间流露而出的,都是些勾人的味道。
他的声音也如同海妖的呢喃,诱惑魅人。
“可惜,她死了,因为难产而死。
而作为父亲的他对那个孩子没有半点的慈父心肠,毕竟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他依旧有着对他百依百顺的娇妻,而对方依旧会帮他经营自己的农场酒庄商铺。
那个女人就像是胸口的朱砂痣一般,让他怀念。
所以这个孩子就是原罪,而且孩子的出现还导致了一个问题。
女人的遗产。
按照帝国的规矩,这一切的财富都该是属于孩子的,丈夫无权继承。”
格雷依旧安静的听着,单纯的从客观角度出发,文森特伯爵的想法其实不算让人惊讶。
在法理之外也是有一些客观且难以避免的事情的,没人能够管到父母对孩子的爱意上。
但法律有完善的对于儿童的保护法律,如果文森特伯爵想要通过害死托兰德而获得到他母亲的财富,那绝对足够对方去死了。
不过格雷并没有听说过有关对方的任何传闻,如果这位单纯的是为了眼不见为净,以及将人过继出去,而失去继承权的话,倒只能说上两句私心。
“所以呢你铺垫了那么多,他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对还是四岁孩子的你。”
格雷不为所动,这人没有任何的明说,但却句句都在引导格雷去做出恶劣的猜测。
如果不加以解释的话光听对方说的话会想到什么炼铜或者殴打
他不信如果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情,眼前的这个‘托兰德’会放过对方。
而且,格雷不信对方的说辞!这个人在表达自己是托兰德的第二人格,是为了保护他而出现的,但知道托兰德身份的自己不信这话。
这家伙才应该是一切的根源,是欲/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