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看了眼说话的那位御史，对方的意图显而易见，想要参长公主殿下一本，却又不敢，提前给自己找支援来了。

如果换作过去，顾相大抵会点头同意，甚至出力。

但现在嘛……

“周御史与老夫说这些作甚，老夫又不是御史，管不到陛下的家事。”

弟弟接姐姐回家，抄近路，当然是家事了。

周御史眨巴眼，不是，顾相你怎么变了！！

过去的你不是这样的啊！！

周御史看向工部员外郎，对方这趟也是随行一起去的江南：“茅员外郎，此去江南究竟发生了什么，怎能叫人变得面目全非？”

茅员外郎擦着汗，恍惚点头，“是啊是啊，实不该如此伤风败俗，自甘堕落。”

周御史惊恐：“你胡说什么，我何曾这样辱骂过顾相？！”

茅员外郎茫然，他刚刚思绪飘远，想的是刚到江南府时，顾相在船上对他的训骂，他这两月下来一直在反思，决定洗心革面，回京就把养的小倌和娈童遣散。

是以，他刚刚压根没听到周御史在说啥。

茅员外郎双目瞪大，指着周御史，高声道：“周御史你你你！顾相此番随殿下下江南，可谓是鞠躬尽瘁，劳苦功高！你怎能无端咒骂他伤风败俗，自甘堕落呢？！”

“怎得不与你同流合污弹劾长公主殿下就是自甘堕落了？伤风败俗又是怎么个说法？你还要诬栽顾相他私德不正不成？天啊！顾相也养娈童和小倌吗？！你从哪儿听来的这等妄言？”

周御史：“……”

周御史：彼其娘之！！彼其娘之啊！！！你这是污蔑！！污蔑！！本官何曾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