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是怜爱天下子民的，自然也能感受到子民们的喜怒哀乐，若是抱着欣喜诚信的心态，事情自然会事半功倍。”下人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便辛苦你们了。”宁可淡淡笑着朝他们说道。

“公主殿下言重了，能为公主殿下与首辅大人效劳，是我们的荣幸。”下人朝宁可与沈长澜行了个礼，便退到一旁，静静对待他们二人用膳。

“你来这里多久了？”宁可用早膳之时，倒是好奇地向这个下人询问道。

“回殿下的话，小的来此处已经七年了。”下人恭敬地答道。

“倒也是个不短的时间，七年，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老祭司似乎已经卸任了是吧？”宁可回想了一下墨长安与墨翰飞给她普及的事情。

老祭司是在八年前将大祭司位禅让给了现如今的大祭司。

“是的，那个时候老祭司已经卸任了。”下人回道。

宁可看着他，继续问道：“我瞧着你的年纪应该也不大，按理说，年轻人不都希望找一份更有前途，晋升空间更大的工作吗？怎么会想着就来了这里呢？”

下人听到宁可的话，面上快速划过一抹不悦，但依旧恭敬地如实回答着宁可的问题：“老祭司大人，是南疆的守护神，为南疆付出了许多，是所有南疆人都非常敬畏敬佩的人，能够伺候老祭司，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方才下人面上的那抹不悦，宁可尽收眼底，刚刚他的姿态，就像是她说的话冒犯了他所一直敬仰的人。

“看来老祭司在你们心中的地位确实非常崇高。”宁可说。

下人回道：“虽说老祭司一直直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负责传递神灵意思的传达者，但是他在我们南疆子民的心中，他就是我们南疆的神。”

这一番话叫宁可不由挑了挑眉。

南疆的神？

这样崇高的地位，只怕是等同于宁辞在大齐子民心中的地位，也许还要更甚。

“那在你们的心里，老祭司与族长，哪一个地位更高一些？”宁可继续问道。

下人的脸色变了变，“族长是族长，老祭司是老祭司，二者皆对南疆非常重要，不可相比。”

“抱歉，是我唐突了。”宁可带着几分歉意地说道，下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宁可看了看沈长澜，见他脸色淡然，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给她夹了一个包子，“多吃点。”

“我今天不太想吃包子。”宁可看着碗里的包子，撇了撇嘴说。

“那喝粥？”沈长澜转而问道。

“好！”宁可立马欣然答应。

沈长澜面上没有半分不耐，立马就去给宁可盛粥，下人想要帮沈长澜，还被他给拒绝了，淡声说道：“我习惯用膳时只有我们二人，无需旁人伺候，见谅。”

下人抱歉一笑，沈长澜与宁可请了罪，便退到一旁，余光瞧着宁可确实将粥给喝了下去，心下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