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管这味道有些刺鼻，但是他们三人还是走上前去观察尸体。

这两个尸体还是可以很轻易的看出性别，的确是一男一女，而且宁可特地在男性尸体寻找当初她毒针射向的许清玄的身体的地方，果然如她所想，在她之前毒针射中的地方，那周围的骨头的确是与周边的骨头的眼色不一样，很明显黑一些，看来这尸体的确是许清玄的。

确定了男性尸体的身份之后，宁可则向宁辞与沈长澜点了点，“这的确是许清玄的尸体。”

说完之后，他们便将注意力转向了一旁女性的尸体，这尸体身上的衣服的确是许明潇当初所穿的，而且根据骨架身形来看，与许明潇相差不大，但是许明潇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之内的东西，这让他们没有办法更进一步地确定这个人就是许明潇，不过他们也说不出来这人不是许明潇。

“根据骨骼来看，这人的确是会武功的。”宁辞一番观察下来之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习武之人身体的骨骼还有骨架会比普通人要粗壮一些，会有一些细微的区别，宁辞刚刚便就着这一点进行的观察，可以看出这副女性的尸体是生前会武功的人的。

而许明潇的确是会武功，如此判断下来，宁辞，沈长澜与宁可也只能将这个女性尸体定为许明潇的尸体了。

之后宁辞便让文之青将尸体盖上，将他们的身份确定了下来，告知天下萧国长公主许明潇与萧国五皇子许清玄自焚而死。

最后宁辞让文之青找个地方将他们的尸体好好埋了，毕竟逝者已逝，就算生前做出了多少坏事，死后也就不再计较了。

就算是自己亲眼确定过了，宁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敢置信，在回沈府的马车之上，宁可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有些出神。

沈长澜看见宁可的情况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移到宁可的身边，将宁可揽进自己的怀里。

“也许对于许明潇那个骄傲的人来说，这样自己亲手了解生命是她最后保持自己自尊的方式。”沈长澜轻声说道。

如今许明潇与许清玄被自己国家放弃，而作为萧国曾经最尊贵的长公主，许明潇是绝对不会忍受自己被大齐抓起来关入牢房，甚至是被大齐夺走自己的生命的。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或许就这样自我了解，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

宁可点了点头，躺在沈长澜的怀中，或许是因为她一直最担心最忌惮的许明潇就这么突然死掉了，这让宁可的心里说不出到底是松了一口气的快感，还是一种不知名的惆怅与悲伤。

就在宁可与沈长澜的马车行过街道的时候，蜷缩在角落里的一个满脸都是用刀划出来伤口，已经看不清楚原貌的人默默擡眸看着他们的马车，眼底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在沈府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的时候，这角落里的人也没了踪影。

而另一边宁辞从京兆府中离开之后并没有立马回皇宫，而是去了大齐的天牢。

宁淮如今一身囚服坐在天牢之中，但他仍然保持着自身形象的整洁，就算是在天牢之中，他也没有任何崩溃的情绪。

宁辞让看守天牢的狱卒打开牢门，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宁淮坐在天牢之中，默默地擡眸看了一眼宁辞。